元气,气的多少,驳杂与否直接注定了妖修未来的成就,郑浩然的存在对于妖修来说,是得到了就能逆天的圣物!
若不是身为对各种气息反应最迟钝的五行玄龟,他也是克制不住的,清廉笙还好些,因为她已经投胎成了人,作为人修,先天元气虽然也是至宝,但吸引力到底没有妖修大,毕竟人修看的是根骨和悟性。
两个拖一个,总算是把神志不清的祁阵给拖了出来,当房门关上,灈骞也不耽误,当即就讲敛息术施加在这间屋子里,将里头的一切气息封闭。清廉笙也是反应灵敏,若是让这先天元气的气息逸散,闻着味而来的寻宝人能把这耒耜山踏平,到时候还怎么收场?
在三层敛息术的作用下,祁阵总算是摆脱了影响,眼神也恢复了清明:“郑浩然,果然是我的克星!”醒后的第一句话,祁阵说的是这个。
麻溜地爬起来,不用清廉笙提醒,隐灵阵一层又一层的叠,直到这间屋子一丝灵气反应都没有才罢手:“祖地误我啊。”施加完阵法,祁阵叹息一声摇头晃脑地走了。
跟着多加了几层敛息术的灈骞有些莫名其妙:“这老家伙怎么了?这关祖地什么事?”
“怕是,祖地情况不好了吧,不然,他也不可能从祖地离开。”清廉笙很不愿意做这个猜测。
闻言灈骞面色凝重了起来,事情堆在一起发生,根本来不及思考有哪里不对,清廉笙这么一提,他也反应过来,作为祖地守护,祁阵按例是与祖地一体,绝对无法离开的,这回祖地显迹,明摆着是要将祁阵送出来,那么这又是为什么?祁阵究竟是为了什么出现在修真界的?
待回到祁芫的房间,见到祁芫醒了,无论是祁阵还是灈骞都被这接踵而来的麻烦扰得没脾气了,好歹稳住了祁芫,可郑浩然带来的麻烦却是难解。
“能告诉我们一切吗?”三人聚首,有些事情必须要说清楚。祁阵小小一只蹲在桌子中央,灈骞和清廉笙各座一头,目光凝视着祁阵,率先开口的是清廉笙。
“唉,”祁阵叹气,“我也不瞒你们,这事也瞒不住,我说你们听吧,让我在一次把话说完。”讲述的过程不算漫长,却三灈骞和清廉笙心情沉重。两人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孕育自己的祖地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先前说到祖地灵气枯竭,需要寻找新的灵气生发之源,而祖地历代的守护都已经与祖地之核融为一体,只有与祖地签订契约的祁阵因为年岁尚短还保有自己的神识,祁阵将大部分灵力留在了祖地做支撑,才以兽身现世。其实仙兽祖地在修真界成型之初便露出了灵气枯竭的苗头,毕竟仙兽是旧世界遗民,本源与新世界不同,无法在修真界找到灵气生发的依托。
之后千年,仙兽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依然能在修真界占头筹,但已经在吃老本了,可以说仙兽的消亡是必然,当仙兽一族拼尽全力保下最后一辈血脉纯净的族人,仙兽的气数就已经尽了,所以人修才能如此势如破竹,侵占原本属于仙兽的地盘,毁了仙兽的根基。
但天道给仙兽一族留了一线生机,而这生机在千年后才得以应验。祖地所拥有的灵气生发之物在道魔之祸之时崩溃,仙兽仅剩族人遭受生机到来前最后一劫,苍溟兽投入祖地延长了祖地的命数,涅槃火凤与五行玄龟一转世一避世,让仙兽消失在世人的眼中,灾祸被躲过,只待时机一到,横空出世。
“这个时机,就是郑浩然?”灈骞忍不住出口。
“是。时间与契机都对得上,祖地之核已经确认了,郑浩然就是当年天道给的指引中那一线生机。”祁阵肯定了灈骞的疑惑。
“这,这……”灈骞半晌说不出话来。
“眼下我们只要做一件事,”祁阵腾空而起,身体悬在半空中与其他两人的视线平齐,“郑浩然我们罩着,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动我的儿婿,揍他丫的!”哐的一声巨响,好好的一张桌子被祁阵一尾巴抽碎了。
“你说的没错,郑浩然有我们护着,但是,”清廉笙露出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你抽碎了我的意思桌子是几个意思?当耒耜山是你家了吗?祁阵,亲兄弟明算账,你给我陪一张!”清廉笙直接揪住祁阵的尾巴,残忍地打了个结。
祁芫在床榻上怎么也躺不安稳,于是走出了自己的屋,抬眼看见院里排排坐着几个小的,二十多的秦天雨也臭不要脸的挤在几个小孩堆里,旁边是一脸不甘愿的毓躍,这是在干什么呢?祁芫有些好奇于是走了过去,小苡眼尖,第一个看见祁芫,也不坐着了,爬起来就往祁芫的怀里扑,将祁芫砸得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祁芫摸了摸小苡的头。
“芫芫去哪里了?小苡有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芫芫,可是,芫芫回来了,灈骞伯伯有不让我见芫芫。”小孩想来也是憋的慌,难得说了一长串的话,可委屈了。
“小苡想我了啊。”祁芫顺势蹲下来同小孩平视。
“嗯。”小苡老老实实点头。
“我也想小苡呀,”祁芫心里软乎乎的,保住小苡肉肉的小身体蹭了蹭,心力交瘁之后能有这么个贴心的小朋友,真的像泡了热水一样舒服,蹭够了,祁芫又问,“那小苡和大家是在做什么呀?”
“糖葫芦,唐唐要给我们做糖葫芦!”讲到这里,小苡拉着祁芫一起排排坐,“唐唐,给芫芫也做一支吧!”小苡开心地向他的新朋友提要求。
“唐唐,再给天天也做一支嘛!”这是臭不要脸的的秦天雨在跟风。
“秦公子,你……”摆了个大锅在熬糖的唐门小哥唐大栓被秦天雨清奇的画风雷得不轻。
祁芫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对面的大汉身上,虽说是大汉,却只有身形符合这个粗莽的形容,这位架着一口大锅熬着甜滋滋热腾腾的糖浆的男人五官倒是俊秀一挂的。在郑浩然帮他救回肥肥后,本想着独自一人去闯荡一番的唐大栓还是没有离开郑浩然的队伍,一方面是要报答郑浩然解救肥肥的恩情,一方面也是他看清了自己有十步就扑街的弱小。
郑浩然麻烦不少,而且很多都是他搭不了手的,他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自己尽力自保也不需要太麻烦这些半路的朋友,在众人解决麻烦时,难免照顾不到老幼病残,唐大栓真心觉得这些人四处闯荡还拖家带口的真不容易,于是很自觉就帮着照顾一下几个小孩了,这真的只是偶然,哪想到几个孩子还就真粘着他了,然后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小苡他们了。”对唐大栓有印象的祁芫客气了一番。
“没什么,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唐大栓还是个很羞涩的年轻人,被主人家这么谢,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芫芫,唐唐可会做吃的了,他还有肥肥!”小苡又说话了,是要把自己的见闻都说给祁芫听,“唐唐,肥肥还在睡觉吗?”
“啊,应该起了吧。”唐大栓说。
“那能让芫芫去和肥肥玩吗?”小苡满脸期待。
“这个,你看?”唐大栓是不介意,但也得看祁芫同不同意。
“可以,没关系。”祁芫也不想扫小苡的兴,自然没有异议。
“那,等我熄个火。”他还在熬糖呢。
刺啦一声,火膛里的过被水浇息了,毓躍一本正经地说:“我帮你熄了,走吧。”一副不用谢我,举手之劳,我才不是记着去看肥肥呢,的表情。
唐大栓算是服了,这个修□□一个小孩都能把他比成渣渣,心塞之下对着祁芫美好的笑脸又气不起来,只能认命地领着几个大人小孩去看自己的肥肥了,希望肥肥不要因为太多人来看他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