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佛兰科迈罗,在红绿灯前刹住车。
白色斑马线上老老少少、各色人群行色匆匆。几个可能才毕业的年轻人,脖子上挂着崭新的工作证,欢笑着比划着穿过马路。
刚才,病房里的那个年轻人,也是这样欢笑着比划着.....
.非何杰金氏淋巴瘤四期——上苍就这样玩笑地将这样一个绝症降临到,富可敌国的鲍尔唯一的儿子——小詹姆斯先生身上。
“富可敌国?又有什么用?!”在病房外,鲍尔跪倒在科尔特脚边抱头痛哭。
非何杰金氏淋巴瘤四期——上苍也是这样玩笑地将这样一个绝症降临到,权倾朝野的奥斯顿身上。和鲍尔四处求援不一样,除了他,奥斯顿甚至没让他的夫人和孩子知道。
“不治啦!四期了,治与不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奥斯顿喝着他的奶油勾花摩卡咖啡,笑着说:“还是让我guiltypleasure到最后吧。”
科尔特哽咽着,刚才鲍尔也是这样跪在脚边说的:“这不是最后,你知道谁能改变这个结局。”
“不行!绝对不可以!任何人都不可以!”奥斯顿这样斩钉截铁地和他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有关艾伦和菲阳的真相吗?”
那袋封存着最高机密的资料,是在奥斯顿被确诊为非何杰金氏淋巴瘤四期后,才交到科尔特手里的。
翻开档案,他急切、快速地游览了一遍,里面没有关于菲阳的一字半句,可是情况却一目了然。这本档案更多是记载拉尔夫的出生、学历、工作和生平,当然也有科尔特熟悉的一个人——艾伦。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告诉你有关艾伦和菲阳的真相吗?”
答案很明确:拉尔夫和科尔特一样出生于幸福的中产家庭、哈佛大学高才生、毕业后就职于政府部门,直到他在EFRD接触到艾伦前,都是一个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的有志人士。
拉尔夫的履历让科尔特想起了鲍尔的一句话:就像糖果放在小孩面前,你能怪打翻糖果瓶的孩子吗?怪只能怪不收好糖果瓶的大人吧!
开始现在,放在面前的不是糖果,而是救命的解药。
菲阳一次就挽回文轩、陈浩、云煜三条性命,救他们两个易如反掌。
可奥斯顿却说:“我不让菲阳救那12名海上巡逻警察,也就不会让她救我或者任何人!就像法律和制度的底线,谁都不可以突破!菲阳救不了所有的人,那么谁该享有这样的特权?谁生谁死谁说了算?一旦开了这样的先例,混乱就会形成,欲望的闸门就会打开,这个欲望不是简单的金钱、权力、美色,它超越了一切,甚至生死!一旦接受这种欲望,他就会是第二个拉尔夫。”
科尔特把这样的话和鲍尔也说了一遍,鲍尔却咬牙切齿地说:“我管它什么法律、规则、制度、底线!明明有路可以走,为什么要把人逼死?!存在既是合理的!他奥斯顿又不是上帝,凭什么替菲阳决定该不该救人!”
鲍尔老泪纵横,病房里的詹姆斯倒是坦然自得。
虽然是父子,小詹姆斯却和他的父亲截然不同,一张有着几颗雀斑的脸上,帅气中带着几分痞气。满身接着管子,还在和小护士们调侃打趣,从满屋的笑声可以看出,这是个多么招小护士们喜爱的男孩。
红绿灯变幻,汽车启动。
科尔特目送那几个挂着工作证的年轻人,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上。
谁知道他们中会不会有下一个鲍尔、下一个奥斯顿,可是富可敌国又怎样?权倾朝野又怎样?都抵不过疾病、衰老、死亡...唯有一人...
雪佛兰科迈罗驶入小区,绿荫树下,穿着比基尼的邻居在洗车,两个男孩踩着滑板追逐着掠过人行道。
科尔特把车停好,抱着一个超大的芭比娃娃走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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