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侵入她的身体。越到后面,这种像是下一秒就会被灵气撑爆一般的折磨就越逼得人想要撕心裂肺的大声吼叫。苏含只觉得自己的筋脉就像是一个皮球,而有人正在往里面源源不断的充着气。她想要大喊好让他停下,但是她不能。灵气正以一种她始料未及的方式开拓着她的筋脉,为筑基打下最首先的基础。
洞府中的灵石纷纷浮起。它们从最外层开始,一层层的向内碎裂。海量的灵气只是在空中微微停留了瞬息,就毫不犹豫的冲着苏含奔去。
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开口请她回来。羽真岚的脸上带着傲慢的笑意,踏入了金炎城羽家的宅邸之中。没有人来迎接她,也没有人愿意上前来和她打一声招呼,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她坐在神鸟阁外等着那个大忙人,环着手,神色极为不耐烦。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倒没有让她等上太久,想必是事态过于紧迫,也不好意思摆出少爷架子来了。
羽真晟从神鸟阁的里面走了出来,眉头紧紧的锁着,“勾玉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沈陶一直没有给我任何回复,线人们说他甚至都没来参加玄榜大比。你是唯一一个在内院呆着的人,事关重大,你得把你知道的全部情况都告诉我。”
听到这番话,羽真岚忍不住讥讽的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好表哥,你我都知道是你威胁周凌云把我塞到内院里去的,还嫌他们防我防的不够严?”她望着羽真晟铁青的脸色,犹自笑了半晌,才又悠悠的开口说道:“不过,我确实知道一点东西。沈陶做的手脚暴露了,周凌云在发现不对的时候立即通知了院子里的筑基修士,让他们去抓他,不论死活。其中有一个正巧被我下了蛊,他全都告诉我了。”
羽真晟低声督促道:“别卖关子,快说!”
“这么心急,也不知道到时候羽茂思舍不舍得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你。”她轻轻的瞥了羽真晟一眼,“沈陶最近得了一支妙笔,你应该也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他刚准备复活他的小美人儿,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筑基修士们拿着法术给轰出来了,气的眼睛都红了,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镇静。反正周凌云不也说了嘛,不论死活!你应该也早就知道了,还拐弯抹角的问我。沈陶反抗的太厉害,他们没办法,就只得下了死手。至于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那个筑基修士跟着杀完人,就回洞府炼器去了。”
确实,沈陶的气息在前段时间从他们用来传话的法器上消失了。羽真晟松了一口气,幸好他不是死在周凌云逼问出了什么东西之后。虽然有些可惜这么好的一枚棋子就这样碎了,但是无妨,他已经除掉了金丹真人,单单一个周凌云是没有办法拿羽家怎么办的。勾玉只是纸老虎了,至于炼器三大家里头剩余的珍宝阁李家,他们的老巢离这里可远着呢,要想来分一杯羹,没那么容易。器典的下半卷……只能是他们羽家独享的!
如果它出世的异象没那么明显就好了。羽真晟叹了口气,一转头看到羽真岚已经毫不留恋的走了,心中一堵,脸色也拉了下来。一旁跟着的修士不由得忧虑的说道:“少主,这女人那么不把你放在眼里,她的话能信吗……”
羽真晟冷笑了一声,说道:“她也只能做做这些恶心人的小事了。你不必担心,她有把柄握在我手里头。”
羽真岚听到了他说的话,嘴边不由得露出一个冷笑,心道了一声蠢货。她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勾玉之中,随手从怀中摸出一枚令牌。周凌云的声音从玉牌之中传出,他问道:“他相信了么?”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问她这个问题。羽真岚回了声“没错”,便反手把令牌扣在了桌子上。她忽然觉得有些累了,就趴在桌子上休憩了起来。
往昔种种皆在苏含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发觉自己漂浮在空中,正平静的望着昔日的敌人带着狰狞面孔朝自己扑来,撕咬着她的身体。但她丝毫不觉得疼痛亦或是害怕,他们便如同烟雾一般扭曲着消散了。
现在只有她一人了。巨大的空白将她包裹在内,苏含看了一会儿,索性盘腿坐在了半空,默默的诵念起心法来。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