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哥儿和渝哥儿是今日上课的时候才听说晴姐儿受了惊吓,因不知什么情况,立刻跟先生告假回来。范氏不在正安苑。
晴姐儿睡梦里不安地翻身,挥胳膊,蹬腿,嘴里念念有词,可惜听不清楚。
张令浙从下人嘴里知道了昨儿的情况。
太太那边来了亲戚,晴姐儿跟他言语不合,闹了起来,结果不知怎么受了惊吓。
“太太那边的亲戚?怎么平白跟个孩子计较?”张令浙仔细想着,实在记不起前世太太的亲戚有没有来拜访过。毕竟今生发生的改变实在是太多了。
“哪里啊,老安人说孩子们闹着玩的。听说是两位小少爷,看着比八小姐大不了几岁。”详细的下人也不知。
昨天跟在晴姐儿身边的人,都随着范姨娘道歉去了,一个都不在。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张令浙不由分说叫上渝哥儿跟他一块去了衔玉院。
范氏自作聪明,想讨了爹开心。可若是晴姐儿得罪的是齐鹿鸣,范氏自己琢磨的那一套就不管用了!
张令浙越来越笃定来的人中有齐鹿鸣。换成是别人,大概不会在别人家沾惹事端。
那边是齐氏的娘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齐鹿鸣自然会跟张令曦交好,说不定这次就是来找张令曦的,哪怕他提醒过张令曦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张令浙等不及通禀便冲进了张令曦屋里。
范云芝正对着齐鹿鸣赔笑,张令曦坐在对面冷眼看着。
一股戾气直冲头顶,张令浙差点就爆发了,范氏就那么低眉顺眼巴结人家,齐家少爷就那么理所当然坐着训斥范氏,张令曦她就这么看着范氏受折辱?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张令浙的眼神像是结了冰,硬邦邦地甩出一句话来,“你是齐鹿鸣?”
“对啊,是我。你又是谁啊?”
“你以为这是在齐相府吗?在张家就要守张家的规矩。”张令浙极力克制着,眼里的恨意仍是足够杀个人似的。
张令曦站了起来,看张令浙的眼神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她想跟张令浙说,你不要暴露的太早。
张令浙痛苦地攥拳。可脑袋里不停地有个声音在说,趁他还小,打死他,所有的一切就不会再发生了。张令浙几次松开拳头又攥住。
换做是别人,早就吓得发毛了,可齐鹿鸣不以为意。看不上他的人多了,最后,还不是都没有好下场。表哥说过,这些人不过是蝼蚁而已,捏死它们,都用不了一根手指头。
刘越忍受不了这样的剑拔弩张,齐鹿鸣做的确实太过分,会让齐氏受影响。于是他拉过齐鹿鸣小声耳语道,“你在别人屋檐下,说话做事都要考虑考虑。你不过是住两天,不高兴了拍屁股就能走人,可是你姑母和曦妹妹,都是要一直在这里的,难道你想让别人对她们有看法?不要太咄咄逼人。”
“知道了。”齐鹿鸣表现的极不耐烦,不过他回头跟张令曦说道,“你屋里苍蝇真多,咱们出去走走吧。”
说罢挑衅似的看了张令浙一眼,扯着张令曦的衣服拉着她出去。刘越在齐鹿鸣身后歉意地对着张令浙一抱拳。
张令浙看着齐鹿鸣错身而去,呆呆地站在屋里,久久不能平静。
渝哥儿吃惊地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在发抖啊?”
ps:回老家避暑,坐床上码字的时候一群小孩子围着看,就好像我是动物园的猴子。十一点五十左右有第二更,补之前欠的那个。会加更一周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