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时听恨不得抱着脑袋,大喊神经病啊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满屏芬芳话语,却忽然发现右上角的数字在飞涨,速度比刚才快了不知道多少倍。
时听“”
她在电光石火间忽然意识到情绪,情绪的激烈会影响心声增速,她情绪真实起伏巨大的时候,几乎是成十倍速。五千句话不在话下,剧情一定能变得有利于她。甚至以后一亿句话,也能到达。
祁粲看着小哑巴见到自己后眼睛就一点点亮了起来,皱起了眉。
他并不希望时听对他产生多余的情感。
沈助理适时上前,低声道,“太太,这边请。”
时听点点头,又变成了一个文静的小女孩。从这一刻起,小哑巴将彻底从容。
她和蔼地看着前边那神经病的后脑勺。
她的沉默,震耳欲聋。
她的开朗,鸦雀无声。
宴会厅,豪门名流汇聚在此,都在翘首等待祁粲的露面。
穿过长廊,祁粲来到了门口,身旁跟着的小哑巴也安分了下来。
今天有外人进入祁家,宴会厅已经被上上下下百人安保团队包围,处处无死角监控摄像头,安全措施极为完备。
最夸张的是,当大门向内推开,只见红毯上空临时搭建起了密封透明隔音玻璃通道,连接主舞台,隔开其他豪门宾客。
祁粲站在里边,只看得见外边的人,听不见他们的声音。
这是助理团队想出的办法,既能避免外人突然出声惊扰祁大少的神经,又能进一步保证祁大少的安全。
这么神经病的设计,豪门众人竟然视而不见,全都一脸激动兴奋。
“来了来了真的是祁大少”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亲眼见过他了”
“啊啊啊好激动”
从几年前,祁粲就很少出现在公众视野,然而但凡有祁粲的只言片语出现,都被整个a市豪门圈趋之若鹜。几年下来,祁氏集团已经完全由祁大少控股,还即将带领集团签订下一个百亿项目。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头脑、外表、手腕都顶级的存在。
祁家、时家两家的亲友站在最前列。
时晶晶原本暗带笑意等着祁大少带着她那哑巴姐姐走进来,可是当她转过头,看到时听从容宁静的脸庞时,明显一愣。
整个宴会厅也静了静。
祁大少身边那个那不是时家那个从不出门的闷葫芦她、她竟然长这么美
时听本就有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和虽然用不上、但是生得极好的唇形。只是她从前总是垂着眼睛、抿住嘴唇。但当小哑巴不再因为残缺而自卑,那双水漾的黛色瞳孔、漂亮丰润的唇珠,都有了生动的颜色。
时听已经不再在意这些上流人士的注视,跟在祁粲身后几步站到了台上,十分淡然的样子。
时晶晶在台下看得眼神一暗,装。
她这姐姐,这么多年从不见人,所以豪门众人都不知道她其实是个哑巴。父母担心外界说他们刚把女儿接回就致其失声,所以这些年也从没对外提起。所以时听靠着这种高冷不爱说话的假象,假装自己是正常人,现在祁大少一定也还被蒙在鼓里
果然,当助理端着托盘给两人送上香槟,时听都一言不发,既不伸手去接,也不主动给祁大少拿明显是不想有机会当众开口说话,露出马脚。
时听两手垂下,表示自己肌无力。
因为她忽然想起,原本她确实是主动去拿了香槟杯递给祁粲,本意是在人前表示一下礼节,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举动成了她后来的把柄、被污蔑的重点就是因为祁大少喝了你递给他的香槟才中毒,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害了他
时听越想越觉得剧情有病,谁下毒会当众递刀啊
他中毒之后是不是智商也一起归零了就不能找对人报复折磨吗
9999100000000。
祁粲垂眸时,正好看到小哑巴双眼发光,看样子是对订婚太过激动。
他皱起眉,自己伸手,拿起了香槟杯。
这是祁粲几年以来再次回到公众视野。
订婚不是重点,订婚的对象更不是。这场仪式对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宣告他的时代已经来临。在暗处窥伺的,多年前至今仍在虎视眈眈,想要再次看他碎裂、看他倒塌的
都不可能了。
祁粲举起酒杯对着晚宴上的名流微微抬起。他的精神世界,已经重塑强大。
时听看了眼数字,停了脑,慈爱地看着这一幕。
很好,她这辈子绝不可能那么草率地下线,祁粲犯病发疯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要等到再次开口,等到这世界上再次有人能听见她说的话
啪,10000100000000
祁粲的香槟杯贴到了他的嘴边,酒液即将入口。但就在那一刻,一道声音忽然清晰地传入耳中。
「所以到底是谁给祁粲下的毒啊」
祁粲的手忽然顿住。
四周一片寂静,谁的声音。
幻听
可那声音还没有停。
「这种毒无色无味,让人难以察觉,并且是长时间缓缓加大剂量,慢性摧毁中枢神经系统,最后让人彻底变成神经病应该不是普通人能搞来的。下毒的人肯定和祁粲有深仇大恨,或者什么利益纠葛不过话又说回来」
整个宴会厅都在等祁粲的动作,可他却完全僵住了。
这隔音通道里非常安静,只有他亲信的几个人。但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不是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祁粲过了好几秒,才缓缓侧头,看向那个十分安静的小哑巴。
「下毒的人固然违法,但退一步讲,祁粲就没有错吗」
祁粲的太阳穴突突得愈发厉害。
时听想起自己最后的惨状,悲从中来,拳头渐硬,最后气沉丹田发出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都想下手」
那一瞬间,祁粲安静安全的世界被雷劈了进来。
他像是被高压电打中了脑仁,人直挺挺地往后倒了下去
“大少”
“总裁”
台下的助理和保镖瞬间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在那样的混乱昏迷之中,祁粲听见那道声音停止了尖叫,然后很奇怪地问
「啊怎么啦他现在就疯啦」
祁粲闭上眼。
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