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那净度和闪度都是真的钻石因为祁大少买下的钻石实在太多了。
于是,挪威峡湾的那片钻石海,落在了在了她的婚纱上。
华丽到近乎奢靡,像是一片星光,烘托着一张属于东方少女的瓷致的面孔,独特的艺术气息却调和着一切。最后极致的华丽与极致的干净,碰撞出难掩的惊艳。
“天哪”
“啊啊啊啊啊啊”
时听的心怦怦跳。
现场很多张脸看向她,还有教堂尽头的那个男人。
时听的目光一一扫过去,然后,她看到了奶奶的表情,愤怒却又强行隐忍着。
这个在农村田地里彪悍行事、那样把她拉扯大的小老太太,终是为孙女学会了审时度势。
时听眼睛一眨,明白过来,奶
奶还是知道了。知道了这些年她为什么从来不给她打电话,知道了她现在为什么话这么多。
但是在这样的时刻,教堂尽头恰好是那个人向她伸出了手,于是时听对奶奶笑了起来,用口型说没事的翠芬。
我已经说了超级多话。
都快要把一个人吵死啦。
我现在好得很,你看我呀
时听让自己始终保持着灿烂的笑容,看着翠芬脸上的愤怒一点点软化。
她心想,那些话千百万句,漫无边际,是有人听见的。
作为小哑巴的人生悄然结束,她向那个人伸出过一只黑乎乎的手,而现在
他也向她递了过来。
在灿烂阳光投射下的玻璃教堂,男人一身矜贵隆重,向她递来一双手。
冰蓝色的湖面碎成一片金色,在他身后粼粼如碎钻,这一刻眉目英俊到近乎失真,却又是那么真实可靠的存在。
所以奶奶,不要难过,你看我现在很好很好。
身着华丽婚纱的女孩缓缓走向对面,司仪念着浪漫的致辞,时听站在乐声与鲜花中走到尽头,抬眼,对上了那双漆黑中藏着惊艳的眼睛。
好漂亮好漂亮的宝贝。
祁粲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新郎新娘在此时此刻有什么想说的吗”
祁粲牵着时听,转头看向翠芬,郑重道“放心。”
不是道貌岸然也不是故作正经,在他的人生航道上,请放心她的轨迹。
翠芬愣了愣,又看着孙女接过话筒,最后不知道怎么悄悄抬手抹了把眼睛。
时听对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其实她本来没有想致辞的,但是看着奶奶,她决定最后认真说一些话。
“我想感谢我的奶奶。”
感谢她捡到我,养育我,让我长成一个简单快乐的人。
“感谢我的丈夫。”
感谢他听见我,忍耐我,还神经病似的爱上我。
“感谢我自己。”
感谢我从未放弃自己,在无人可知的角落完成了一个亿那么多。
最后时听眼睛弯弯地笑起来,握着她的手很有力。
“我觉得幸福,谢谢大家。”
新婚快乐呀。
“他们简直啊啊啊”
“啊啊啊啊”白宝元捂着嘴。
“啊啊啊啊”时晶晶崩溃了,他们凭什么这么好看这么幸福
“呜呜呜”沈助理和王助理等执手相看泪眼。
咔嚓咔嚓拍照。
好配、好配啊啊啊
祁大少和妻子的盛大婚礼过程没有对外展示,但现场的众人拍下无数照片,以及,头顶的天空中,还有无人机航拍了整个场地。
于是当那张照片投映在教堂之中的时候,也同时流传到了网络
那是冰蓝色的湖面和草绿山坡
上的大片白花,长长的绸毯通往玻璃的教堂,这一切美得像一幅浓郁的油画。
而那航拍的镜头足够高清,所以通过教堂的玻璃穹顶,可以看见一双人影
司仪在念诗。
新人在拥吻。
极致的含蓄也是极致的浪漫。
网友们早就已经翘首以盼,看到这图,终于炸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也太美了
好像一幅画我靠我靠,这场景会不会在听听巡展的时候出现我要去现场
绝了,这个选址,这个景观,那个男人他好会流泪流泪
随后,sz和一些热心人员陆续发出了两位的生图,堪称颜狗盛宴。
我草,他们太配了,我草
他们看向彼此的时候我觉得春天到了
对我眼睛很好,谢谢两位谢谢,请不要控制地把床干塌吧
我在床底下不是
祁粲圈着时听的腰,看她眼睛发亮地看着那幅画面。
“这是我画的画”祁粲在她耳边悄悄说,“送给你了。”
就像是无人燃烧灰烬之下的那只手印,那是时听留给他的彩蛋,他看到了。
这片火山岩上的蓝色眼睛,他送给她。还有一栋小房子。
“那你好厉害哦祁粲,你是大艺术家。”
“因为和你般配。”
这一天。
南法的阳光格外耀眼,在玻璃的斑斓折射之下,祁粲和她交换了戒指。
“礼成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
沈助理等人早已泪流满面。
天知道从太太走进祁氏庄园那一刻到现在,他们的内心有多感慨,有多激动
同时,祁大少大婚的消息也传遍国内,彻底认证了私人购买山庄的豪奢行为,还有为妻子一掷千金的种种行迹,一时间成为全网热议和羡慕的话题。
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声音有关于他们。
但那一刻,时听只是在祁粲耳边悄悄问他。
“那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祁粲。”
虽然现在已经听不见心声啦。
但好像就是因为吵闹因为那些差错因为宿命残忍而又翩然的玩笑。
然后我们就
祁粲哼笑着牵住她的手,亲了亲她戴着钻戒的手背,亲昵而郑重,明目张胆地在爽。
“我想你心里在说爱我。”他说。
“因为我也是。”
“所以”
南法的夜晚,远处的小镇已经灭了灯。
所有宾客住在另一头,和只有他们住在冰蓝色湖泊上的小房子里,在一座沉寂的火山口。
简直是与世隔绝,安全又静谧,所以没人听得见那亲昵的水声。
“你觉得我心里在想什么”
祁粲一边
亲她,一边低笑着问。
她像一块纯白的玉石,躺在他圈定的画卷中心,被他焐热着,一点点变粉。
他的小妻子在哼哼唧唧避而不答。
而他垂眸,视线扫过,已经笑得很爽,在她耳边低声说,“看来最近的课很有成效。”
床单都暗了一块。
想成这样啊宝宝。
时听扭了扭。
丢人,呜呜,丢人啊。可是都是他害的555。
她悄悄挪了挪,用屁屁盖住那块流浸的暗色,然后眯眯着眼抬头,看到了男人冷白色的、线条流畅而肌理结实的上半身。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上的西装已经不见了。
捕猎者显露了本色。
时听被抵着枪,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这是很好的时间,很好的地点,很好的对象。
她的确被教的很好,所以没太感觉到害怕,出于祁粲非常耐心的教学,时听也没有感觉到不适,本来是很乖乖地躺好,在他怀里甚至习惯性地感到安全,放松,然后
差点被挤爆啊啊啊啊啊。
尽管感觉他的所有前期扩建已经最大限度地降低了那种疼痛,但是真正的大型施工还是给予了她重大打击。
说好的玩具呢她感觉自己正在被劈开啊啊啊。
时听哭了。
可耳边嘶声很性感,像是喟叹一样,一滴汗落下来,像是大暴雨的前兆。
“喜欢吗告诉我。”
“嗯”
时听终于还是要被逼着说话,不出声就不让她哭,哭都要堵回去。
她太委屈了。
哭都不让哭,她不如做个哑巴。要是读心术还在的话,她现在已经骂他一百遍了呜呜呜呜。
“说话,”祁粲下颌线绷紧,“这样呢”
时听终于在这样还是那样还是那样呢的问题之中崩溃了。她揪住对方胸肌,听见他爽得胸腔震荡,终于伤心地流泪了。
变态,变态啊。
“太大了。”她委委屈屈地说。
不行的呀。
祁粲一顿。
然后他像是被点着了似的,忽然出来了。
那一瞬间头皮发麻,但是雄性骨子里的骄傲被狠狠地、疯狂地满足,爽到差点s。
这个宝贝她知不知道这句话的含金量
时听迷迷糊糊睁开眼,眼睛红红,欣喜地问,“你好啦”还挺快。
祁粲的脸非常英俊。
非常深邃。
唇角一点点勾了起来。
好可爱。
好乖。
好想。
一句话秒了是不可能的宝贝。
我好不了了。
“可可是”
有人呜咽。
“那那个唔,负距离。你就不怕颠倒过来,被我听见你在想什么呀”
有人在轻笑。
他抱着时听,一边轻轻抚着她的背,像是哄睡一样,一边根本不可能让她睡。
祁粲也很好奇时听有了读心术会怎样。
但此刻他非常确定。
他低头,轻而濡湿地亲吻一个乖宝宝,哄得很温柔。
“还能想什么”
“满脑子都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