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她没去渔阳县找梁明青?”忽然就想到刚刚在他房间晕倒的那个人……
度娘一愣,公子,难道你不应该关心这颗早稻吗?
“小得不清楚,夏姑娘一醒来便嚷嚷着要回来找您”,她清楚的很,明明就是粱家公子不在家,她被家丁拒之门外了,可这样说了,那卖惨报恩就打折扣了。
“你是从小跟在我身边的,自是知道撒谎的后果……”
谎都撒到这个地步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吗?
“不敢有半句谎言。”
“若真有心来追,为何要花六天的时间?”
还好提前准备了答案:
“这颗早稻的研制者是个很清高的人,夏姑娘费了几番打听去了吴家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查了一些来龙去脉。”
眼神微微下垂,王景行沉默了许久,淡淡开口。
“她现在如何?”
她自然是指的夏竹猗,“中途晕倒过几次,这会儿,大夫正在诊治。”
“行了,你先下去吧”
没赶我走,度娘心里有些激动。
就在侍卫来传唤度娘的时候,夏竹猗就知道王景行对早稻上了心,掉进了她的大坑里。
她躺在床上好整以暇,等着王景行主动来找他,可左转右等,瞌睡连连,窗外愣是没半个人影。
王哥,你不动心吗?
王景行屋外,响起武安的呵斥声,
“来者何人,不得靠近!”
一个老年人疑惑的声音糯糯响起,
“这位大官人,把你的刀收起来啊,是这间房没错呀,那位晕倒的姑娘让我找这间房子,来要问诊和煎药的钱。”
……
屋内屋外的人,都是一震。这钱可真敢要啊,王景行又头疼的揉揉眉心,夏竹猗你哪来的胆子,总是胆儿肥的出乎意料。
“让他进来。”
老大夫推门而入,只看了屋中人一眼,便没敢再直视,胆战心惊开口,
“这大官人,一共是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
王景行摸钱的手一顿,额头突突跳了两下,夏竹猗你是故意恶心我的吗?
他收回手,他面上一片平静,
“武安,给钱”,又貌似自言自语,“二两银子的小病,也好劳烦大夫走一趟。”
“回大官人,医者仁心,不劳烦。那姑娘就是中暑了,加之脖颈处受了外力伤了经脉没有修养,又连日操劳过度没有休息,食不果腹,体质虚弱,若不及时医治,恐落下头痛的毛病,现下喝了我的药,好生休养几日便可。”
王景行黑着脸:“我问你了?”
老大夫翻个白眼,那你还耐心听我唠叨这么多,出了客栈,老大夫拿着那滚烫的二两银子,再把怀里之前那病床上生龙活虎躺着的姑娘给的50两银子一并拿出来掂了掂,行医一辈子,第一次撒谎啊。还好,那姑娘给了他心里安慰,善意的谎言也是一剂良药。
终于,夏竹猗门外来人了,她激动的跳下床去开门,武安也不进屋,地给她一包银子,“夏姑娘,你提供信息有力,赏银一百两,扣除二辆看病的钱,剩余的98辆现交给你,请你收好……另外,道不同不相为谋,请夏姑娘不要再骚扰我家公子”。
这下轮着夏竹猗懵了,呆在原地想不明白
哎哎哎,剧本不是这么走的啊,王哥,你确定不来见我就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好,你稳得起,我就更稳得起。
度娘也回了自己的队伍,剩了夏竹猗孤零零的一个人,每天徘徊在王景行门外的走廊里。
她倒是既有信心又有耐心,心里还暗自窃喜,王景行耗在这里又没别的事情,是默许了他在陪她养病吗?
第一日没动静,第二是没动静。
第三日夏竹猗再去徘徊的时候,店小二已敞开了各个房间开始清理,夏竹猗瞬间懵了,竟然走了,去了哪里,为什么都没给我说,难道你对早稻信息不感兴趣了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气愤震惊之后就是无尽的失落,王景行,明明就是你动手在先,我还没生你的气呢,你倒是小气的人揪着不放。
失落之后,竹猗想更大的可能是,王景行压根儿就不想和她这种小角色玩了,是啊,自己在这儿纠结的要死,人家眼里根本没你。
唉,终于没得玩儿了,那就把仅剩的银子一个掰成两个用吧,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就回成都府。
租了一辆牛车,慢悠悠地赶去了吴家村。早稻你不感兴趣,但是我夏竹猗感兴趣。
牛车停在了吴家村,夏竹猗轻车熟路沿着小路步行到,早稻达人吴有德的院门前。
“啪啪啪”,刚敲响大门,门吱嘎一声开了。
一袭深蓝色颀长身影立在门内,面容俊美的男人面色清清冷冷,站在门口和夏竹猗互相对视,双方眼中都有些吃惊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