贿赂的事情么?”
卢氏不明所以:“三法司定的罪名如此,不然还有什么说法?”
“你真是妇人之见!”
永康侯夫人摆好了架子,一副准备好跟她促膝长谈的架势。
“这案子是否有冤情且不论,你且看如今下狱的几个,吏部钱侍郎,翰林院林学士、马学士,礼部张员外以及你家大官人,涉案人员多达数十,在案情尚未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为什么单这几人先革职下狱了?你就没看出,这些人有什么共同点?”
卢氏一脸茫然:“什么共同点?”
永康侯夫人嫌弃她不开窍:“我再说明白一些。翻过年,官家就六十了,这几年诸病缠身,今年开春还病了大半月,以至于把春闱都延迟了;然而宫中嫔妃无一有所出,官家膝下至今只有一个公主,以他的年纪,子嗣上基本是没指望了。所以近年来,朝堂上下屡次提议过继宗室子弟以充皇子,尤其以秦王府的六郎姜晏呼声最高。你家大官人,也是支持这一位的吧?”
卢氏这才有点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
永康侯夫人:“下狱的这五位,都是跟秦王府走得近的。”
卢氏惊慌起来了:“这么说,这是官家……”
永康侯夫人:“结党营私这种事,历来是天子最为忌惮的,官家尚且在位,底下官员就忙着为下一任皇帝摇旗呐喊了,将他这个天子置于何处?何况这两年,秦王府一系也过于明目张胆了,官家出手打压,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这可怎么办呢?官家出手,那我家官人,还有活路吗?”卢氏这下是真的慌手慌脚了。
永康侯夫人看着她六神无主的模样,慢悠悠道:“若是没有活路,我又何必来呢。”
卢氏恍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道:“你有办法?!”
永康侯夫人:“我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办法,只是有一条明路,可以指点于你。”
“什么明路?”
永康侯夫人指了指山东方向:“鲁王府。”
“鲁王府?”
永康侯夫人:“官家虽然恼恨秦王府一派结党营私,但他这个年纪这个身体,过继宗室子弟,是早晚的事,终究是要在各个王府宗室里面挑儿子的。他既然不喜欢秦王府的人,那自然喜欢别家府里的人。”
卢氏将信将疑:“那凭什么是鲁王府呢?”
永康侯夫人老神在在:“我也不知道凭什么是鲁王府,只知道翰林院的那位马学士,走了鲁王府的门路,已经从大狱里出来了。”
卢氏惊愕地站起来:“啊?当真?!”
永康侯夫人拿了茶盏装腔作势地嘬了一口:“这种事,我怎么好说假话。你随便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卢氏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两只手绞在一起:“若鲁王府真能救我家大官人出狱,那自然是好的。可,可我们家与鲁王府素无往来,怎么才能求助到他门上呢?”
永康侯夫人将茶盏轻轻放下,笑眯眯道:“所以,我这不是来了么。”
卢氏顿时惊喜:“你有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