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果然是陈今弛,难道陈今弛已经知道他是他的小仙女?
余妙音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那她到时候要不要承认呢?
余妙音一边纠结着,一边拿起了东西。
一张折起来的纸被压在了瓶子下。
余妙音蹲下身捡起了纸:好厚的厚度,难道是情/书?
她心跳猛地加快,又扫了一眼周围,确定余哲没看这边才忐忑地打开了纸。
两张纸上写着:承蒙惠顾,一共八角。
黑漆漆的,还是用烧火棍写的!
她连怎么拒绝人家的示爱都已经想好了,结果却是个要债的!
果然,这很陈今弛。
很好,相当好。
“哼,钱都欠了,不用白不用。”
余妙音的手臂上挨了一拳,隐隐作痛。
手背上也不知道碰到哪儿,乌青一片。
她拿着膏药给伤处推开了,才收起了脏衣服往河边去。
余妙音拎着桶,特意绕远路去了平阳河的中上游。
她敢肯定,只要她去了最近的河边,就会有闲得发慌的女人们凑上来打探消息。
毕竟她闹出了那么大的新闻,村里人的好奇心和同情心恐怕都点满了。
万幸,这边离着村子远,又是大中午的,没人过来。
另一头,陈家人关起门来嘀咕时,陈曼曼就凑到了陈今弛的跟前。
“二哥,我把我们的被子拿去洗一洗。”
我们,这个词让陈今弛格外不爽。
这才结婚第一天,陈曼曼就举着大旗侵入他的生活,这与当初约定的完全相悖,让陈今弛很不爽。
陈今弛停下了拆被褥的动作,转过身审视地盯着陈曼曼。
“陈曼曼,收起你那点小心思,我对你这种女人没兴趣。”
“如果你安分守己,我还是会按照婚前协议上写的,每个月给你十元钱。”
1982年的一个普通工人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元,这十元钱足够让陈曼曼按捺下其他想法。
作为陈家的养女,她无比现实,也无比清楚地知道没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二哥,我会遵守约定的。”
陈曼曼离开时,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陈今弛骂骂咧咧地拆下被褥,将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全塞进了木桶里才去了河边。
陈今弛一看河边有好几个小姑娘在洗刷,扭头就沿着河岸往上走。
他绕了远路来了中游,没想到这里还有人,还是个熟人。
脚步一转,就朝着河边走去。
余妙音余光看到隔壁的大石块上落下一块阴影,后知后觉地扭头看向旁边,没想到竟然是陈今弛。
咳,这是冤家路窄吗?
她前脚刚骂了人家,后脚就遇上了。
余妙音心虚地朝着陈今弛打招呼:“嗨,你也来洗衣服啊。”
陈今弛的视线停在了余妙音乌青的手背上,薄唇轻启:“八角,请结一结。”
余妙音的表情有一瞬的龟裂,陈扒皮吗?!一见面就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