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陈今弛是真的敢把院门给砸了。
“一,二,三——”
三还没落下,陈家的院门就开了。
陈今弛进门后,余妙音也绕到了前门,光明正大地抬腿进了陈家的院门。
陈曼曼想关门也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妙音进了陈家。
她好不容易怂恿了陈良宵不去接余妙音,没想到余妙音竟然这么不要脸自己回了陈家。
想起白天陈良宵说的话,陈曼曼就怕今晚陈良宵为了自己的面子,跟余妙音真洞房了。那到时候,她怎么办?
院子里,陈奶奶正和陈今弛说话。
陈母在厨房里忙活完,端了菜出来张罗着吃饭。
等一家人落座,陈奶奶赶着陈今弛赶紧去镇上。“你舅舅还等着你吃饭,你赶紧去。”
陈今弛不动:“不想听他唠叨。”
说完,瞥了一眼最末的余妙音。
要不是为了给她踹个正门,他这会儿已经在镇上吃香喝辣。
这小没良心的,正在忘情地埋头喝粥,就连那一盘子咸菜都不放过,一筷子一筷子地猛夹。
回头他得好好说说阿哲,自己时常去国营大饭店改善伙食,让自己妹妹饥不挑咸菜了。
陈奶奶见陈今弛不动,眼睛还往桌上暼,急了:“家里没烧你的饭,你赶紧去镇上。你舅念叨你几句,也都是为了你好。”
陈今弛的舅舅是在县医院当院长,特意回来参加陈今弛的婚礼,过两天就要回去。
她还指望亲家舅舅能给陈今弛安排个工作。
陈今弛松口道:“知道了,我陪你吃完饭就去听他唠叨。”
陈奶奶一听,脸上乐开了花,“这一大家子都不省心,还是我们小弛最孝顺。”
余妙音早听说了陈奶奶万事不管,只疼自己从小带大的陈今弛,从小对他格外偏疼,将他的性子给养歪了,二十出头还整天在外面混。
今日一见,如雷贯耳。
陈奶奶夸完二孙子还不忘给陈今弛塞了两颗水煮蛋,“一会儿饿了路上吃。”
陈母也跟着附和了几句,“天马上就黑了,记得带上手电筒。”
陈奶奶可不放心宝贝孙子走夜路:“大晚上的就别来回折腾了,跟你舅舅一家子好好亲热亲热,下回见就要过年了。”
陈母顺势道:“阿弛,你要有空帮忙问问你舅舅,不知道明天一早有没有空带着良宵去医院检查检查,毕竟医院里头有人也好说话。”
见陈今弛不应,陈奶奶也帮忙说话。“好歹关系着阿宵的后半辈子,你帮忙问问看。”
“知道了,要是他实在没空,我也没办法。”
陈母生怕陈今弛不上心,吃完饭就回屋拎出了两瓶酒,还有两盒点心。
这都是陈良宵结婚的时候,她娘家人送来的。
要搁平时,她也舍不得。
但是下午镇医院的杜医生打电话到村办找陈良宵,对陈良宵一顿训斥,责怪陈良宵差点儿害得他没了工作。还让陈良宵以后别来烦他。
陈良宵慌了神,生怕明早检查时杜医生使绊子,将他没病弄出病来。
他们想到了陈今弛的舅舅。
陈今弛舅舅是从镇医院出去的,镇医院现在的领导大多他舅舅的徒弟和下属,要不然,陈良宵也开不出假证明来。
“我知道了,我会跟我舅说的。”
陈父陈母这才放了心,又捧着陈今弛说了一箩筐的好话。
余妙音默默地扒拉着饭,暗自想着等明天去医院检查出陈良宵没事,她要不要偷摸地配一副中药让陈良宵不举。
前世,学医后的陈良宵时常接一些下三道的客人,只要钱给的够,不管不举还是发浪,他都给人配药。为此,他们两人没少发生争执。
现在要将这种药方用在陈良宵身上,想想就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