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时候!
笃笃笃。
“哥,嫂子——”
陈曼曼心急地在门外敲门。
“不用管她!”
“是你妹妹,不管她不好吧?”余妙音说着打开门放陈曼曼进来。
陈曼曼一进门就往床上看去,见只有陈良宵一个人躺在床上,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屋里,身上只穿着单衣,冻得瑟瑟发抖。
“哥,嫂子,我没打扰你们吧?我刚刚换灯泡,黑灯瞎火的,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了,还得让我哥给我换换。”
余妙音心疼地递出了自己的搪瓷杯,“可怜见的,怎么冻成这样,快喝点热水取取暖。”
陈曼曼感激地接过搪瓷杯,咕噜咕噜地喝了大半杯:“谢谢嫂子,真香。”
余妙音笑着摇头,还体贴地招呼陈良宵赶紧去隔壁帮忙换个灯泡:“正好,热水壶的水空了,我去看看锅里还有没有,一会儿说不定能用得上。”
说完,余妙音还羞涩地红了脸,拿上热水壶就匆匆走了。
陈曼曼的心一直往下沉,果然她要是再来晚一点,余妙音他们都要行房用上热水了。
“曼曼,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
被陈良宵训斥,陈曼曼只觉得心底有一股火窜了上来,一咬牙就扑到了床上,捧着陈良宵的脸就啃上了他的唇。
“哥,我忍不了。就在隔壁,让我听着你们做,你真的太残忍了。”
陈良宵生怕余妙音打了水撞破他们,抱上陈曼曼就往外走。
余妙音从厨房回来后,果然没看到两人。
陈家父母小气,虽然三房是在地里刨食,但是自从分田到户后,三房也攒了不少钱。
但是陈家父母却没给陈良宵置办过一件新衣服,都是让他捡陈今弛不要的穿。
前世陈良宵故意卖惨对她说起了这些,她心疼陈良宵没少给他置办衣物。
所以,她料想陈良宵一定忍不了奶粉味儿。
有了四鞭粉加持,陈良宵只要被陈曼曼缠上,这一晚就别想回来了。
余妙音安心地回屋,和衣睡了一觉。
天微亮。
余妙音感受到骤地一冷,睁开眼就看到了陈良宵推门进来。
余妙音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久。”
陈良宵神色自若:“我妹昨晚装灯泡摔着了,我给她换了灯泡,又弄了点草药敷一敷。弄完后回屋就发现你睡着了,就你这个小懒猪,还说等了我好久。”
余妙音也不拆穿:“是吗?我以为我等了很久……你什么时候起的,怎么没叫我?”
陈良宵:“我看你睡得熟就没叫你,要不是一会儿赶不上村里进城的拖拉机,我还想让你再多睡一会。”
余妙音也不拆穿,一脸感动地去洗漱。
等余妙音洗漱完,陈母骂骂咧咧地嫌弃余妙音起晚了:“阿宵看病那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做媳妇的竟然还睡得着?”
余妙音听得耳朵疼,故意一摸口袋:“哎呀,我都忘了带钱了。”
陈母的骂声被卡在了嗓子眼,只能蹦出几个字:“快去快回。”
余妙音回屋寻了张旧报纸一折就塞进了口袋里,从屋里出来,陈家人不由自主地朝着余妙音鼓鼓囊囊的口袋看去,这么鼓,得装了多少钱啊……
余妙音佯装没看到陈家人贪婪的眼神:“快走吧,一会儿晚了。”
果然,只有钱才能陈家人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