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妹妹没有代沟,这事直到昨天为止阿虚一直以为的事实。
"感冒了吗?"
将手上的水滴擦拭乾净,阿虚皱着眉头倒了一杯温开水给虚子後抚起她的刘海额头贴着额头测量体温,只是原本在正常不过的一个动作却因为虚子的扭捏和僵硬而让阿虚都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尴尬。
"那个...哥哥,真是抱歉,我还不饿想先去睡下。"受不了这种无言的尴尬,虚子免强地找了个藉口拖离现场,一直以为准备好的她却发现在完全没有底气的心虚状态下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扮演阿虚的妹妹,难不成要自己像虚弟那样娇娇柔柔的?
跑回房间後才发现这房间已经不属於自己的虚子又跑到了原本应该属於虚弟或虚妹的房间,换上不属於自己有些粉色的睡衣,把自己埋在棉被中的虚子使劲摇头然後在烦恼中,而至於愣在原地的阿虚则一脸迷茫地看着空无一人的走道,很快地阿虚便叹了口气,给了虚子的奇怪反应一个合理的解释。
"青春期所以对异性有隔阂的意识了吗?不知不觉中也长大了呢,看来以後得多注意一些才行。"
感觉心中有点空空的阿虚虽然希望自己的妹妹能像现在这般别再那麽幼稚很久了但却又喜欢被妹妹依赖的感觉,这种矛盾的感觉让阿虚突然产生了一个很微妙想法。
难不成自己是个妹控?
瞬间摇头否定,阿虚转伸过去收拾餐厅,利用家里剩下的青菜和米熬了一锅粥後阿虚出门去药房买药,黄昏的街道,随着天来临天色还有些明亮。
走在商店街上,阿虚这一路遇上了不少跟新朋友出来交际的国中同学,偶遇叙旧的同时也交换了不少情报,比如自己班上有个美人班长或者某某班级有些什麽令人注意的对象,总之话题很少离开青少年最注意的爱情和运动。
而明明都是聊些没有营养的东西,但当阿虚回想起虚子还抱病在床时才注意到太阳已经快要被地平线遮掩得消失不见。
慌慌忙忙地赶回家中,没有意外地煮坏了一锅粥的阿虚垂头叹了口气,疲倦地又重新熬了一锅粥並燉了点菜之後才上床睡觉,而这一切都偷偷被饿醒的虚子给看在眼里。
说不感动是骗人了,再来到这里之後又重新感受到亲情让虚子倍感温暖,鼻子有些酸酸的,和春树的關愛不同,阿虚的关怀让虚子如沐春风般舒畅。
原来有哥哥的感觉这麽棒!
虚子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像只小鸟般轻快地跳到厨房弄粥来吃,吃饱之後虚子眼睛微眯.忍不住地打呵欠,一整天提心吊胆到了现在虚子说不疲倦是骗人的,虚子慢慢起身离开厨房,不仅碗筷都没收拾甚至连牙都没刷就跑到原先应该是属於自己弟弟的新房间。
本来很是安稳的一夜虚子却在睡着後一阵子脸色难看地爬了起来。
"肚子...好痛..."
连忙跑向厕所,一整晚上了一趟又一趟,到了天亮前脸色惨白地拉着肚子的虚子已经虚弱到完全没有心思去追究肚子疼的原因,昏昏沉的她在终於确定肚子不会再疼後像个刚出生的小鹿般眼睛換上兩個蚊香,摇摇晃晃地摸回自己的被窝,没两秒就沉沉睡去。
因此,悲剧发生了。
"..."
窗外传来阵阵虫鸣鸟叫,阳光透逛窗子和浅绿色窗帘照耀在阿虚的脸上。
瞪大眼睛,全身紧绷,阿虚一动也不动地瞪着天花板。
这是怎麽回事?
对於阿虚来说现在的情况已经超乎了他的想像,不,或许没有超过他曾经某些青春期的想像,但却绝对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是怎麽回事!
阿虚瞪得圆圆的眼睛里黑漆的瞳孔如同机械般滑动到了眼角,然後又瞬间带着清楚的映划沿原来轨道回到最初的位置。
这是怎麽回事!?
白皙的手环贴在自己腰上传来热热的体温,软嫩的脸蛋搭配舒服的睡颜贴在自己胸膛上面,一股股热气徐徐吹抚感觉胸腔有些湿热的阿虚脑中浮现出了一幅画面,只見虚子那精致的五官泛着潮红,像是做著什麼美夢一般,一臉舒適贴在自己胸前呼噜噜地打着可爱又不吵人的鼾...
微妙...太微妙了...
阿虚一时之间不能自己,他完全不知道该想些什麽,他第一次後悔自己为什麽要纵容妹妹养成随时跑进自己房间的习惯的同时自己晚上睡觉又不穿上衣只穿条四角裤,而正当阿虚不断责备自己的同时阿虚的身体感觉到了更大片的温暖,白皙柔软的大腿蹭着瘦长又硬梆梆的大腿,感受到了皮肤与皮肤间那體熱,不,他感受到的还有大腿上面那更加热腾腾的溫度接触!阿虚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往眼睛和下身冲去!
这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他会跟只穿一件睡衣和内裤的妹妹一起睡在同一张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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