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解决

    今天依旧没有上到课。

    如屍体般直挺挺地躺在纯白色的床上,耳中不断回荡着不远的墙上传来的时钟摆荡声,在保健室一直睡到下课钟响的虚子什麽也没有想就这样一直躺到中午午休。

    虽然虚子曾经跟头发中分的中年大叔导师表明过自己身体没有问题可以上课,然而在小忧的‘体贴‘下,虚子让小忧可以说是强硬地给送进了保健式。

    "呵..."

    如冰山裂开了一条细缝,一想到小忧在推着自己时那种一边对自己使眼色一边又顾及老师的神态虚子就不禁笑了出来。

    她们是虚拟的,但也不会只是虚拟的...

    虚子将那份不协调深深埋入心中,从床上爬了起来,虚子转过头去便看见保健室的老师正趴在书桌上睡觉,左思右想了一下後虚子选择了不知会保健室老师,自己轻手轻脚地走出了保健室。

    直走,左转,上楼,当虚子驾轻就熟地走到了距离目标仅一步之遥的文学部的门前时虚子顿了一下,一样歪斜陈旧的门牌,一样昏沉的光线,虚子眼神一暗但瞬间又打起了精神,更甚者已经有了那麽一丝坚强的味道。

    框拉－－－

    拉开了门,果然...

    "抱歉,打扰了。"

    "..."

    教室内,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位少女头也不抬地翻着书页。

    "有希。"

    虚子说完眼前的少女有如机械一般抬起了他那冰凉得彷佛没有一丝温度的脸,然而,这张有如电脑虚拟出来的脸却意外地让虚子有着一种真实感,或许是因为从最开始到现在她就是一直存在的关系,又或许是虚子认喂她是唯一能给自己答案的人。

    "方便问你件事吗?"

    明明能猜到对方的答覆,但虚子莫名地想问。

    "...恩。"

    彷佛多说一个字都会减少寿命一般,长门有希如同瓷娃娃般没有生气的眼神看向虚子。

    由於没多少东西而显得异常宽广的教室,墙上两三道能让人体会到这栋建筑物年龄的龟裂,以及有如教室的附属品一般的精致少女,面对眼前三合一的场景,虚子突然有种自己走进了RPG那种属於打魔王前Save&Load的地方的勇者。

    "你...你知道什麽是轻音少女吗?"

    说完,虚子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在发抖。

    事实上虚子向长门有希问这问题的背後有着很大的风险,一来,若是长门说知道的话那麽虚子就必须担心为什麽在没有轻音少女的世界里长门有希会知道轻音少女,是因为最终端有着连系其他平台的能力?还是因为自己就有可能是最终端签过来的魁儡?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虚子不可能天真的认为别有目的的最终端会放任知情且可能会有所影响的自己。

    这是第一,虚子不能确定在非小说世界里的最终端到底是什麽,目的又是什麽?

    二来,若长门有希说不知道的话,那麽很有可能会就此引发最终端对於创造出轻音少女的源头的追查,这个世界甚至可能因此一问而改变了剧情,改变了世界,甚至於重造。

    虚子感觉自己的唇有些乾燥,微微开阖吸气的同时纳凉凉的空气都有如微风吹抚伤口时的刺麻,紧张地看着有希,心脏随着有希那嫩唇微启而加速,一时之间,虚子耳理隆隆作响,眼中有如幻灯片般随着有希的动作一张一张地换着。

    没有声音,只有动作。

    "不.知.道..."

    "是吗?"

    虽然有希说不知道可以排除到最终端是幕後黑手的可能性,但自己的疑问仍旧有可能会影响甚深,就在虚子得到了还算满意的答覆之後虚子却不打算让今日就此为止。

    她知道,有些问题不一次把它解决其後果只会更加苦涩。

    "那麽...我告訴妳,轻音少女是一部在我原本的世界里才独有的动漫作品,而作品里面的人不仅活生生地被创造了出来还被改变了各种人设出现在你我身边吗?为什麽?"

    一口气说完,虚子直盯着长门有希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然而没想到长门有希轻描淡写的一个答案让虚子狠狠地愣住了。

    "或许是因为当两个世界整合时,为了让你和凉宫春树的存在合理化而对你脑中既有的资讯进行分析的同时接触到了有关於轻音少女的资料,在合理化的过程中将资料转换成它认为是所需的资讯进而创造了生命。"

    白皙的肌肤和欠缺表情的精致脸蛋,有如机械读书般的平稳声线如同利刃一般。

    是这样...

    虚子恍神了,原来事情就是这样简单...她们和自己一样...

    不是虚拟,而是因为需要而被创造出来的‘生命‘...

    "呵...呼呼...呵呵...呼...感觉...心脏彷佛要...跳出来了...呵...呼..."

    得到了答案,虚子有如泄了气的皮球细细的腿微微颤抖,背贴靠在墙上,用手背敷在额上边喘息着边轻笑。

    自己真的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