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凤姑的精心照顾下,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
在床上躺的这三日,我不停的反思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我的好胜心,总给我带来一些麻烦,而这些麻烦往往又是致命的。
我反省着自己性格中的缺点,哪些以后尽量去避免,哪些是自己知道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譬如说好奇心。
在床上躺的第一天,我接到了徐天扬的电话,问我到了没有?我说到了,并告诉他一路上非常顺利。
不说这句话倒还好,说了反倒是引起了他的猜疑,紧接着问我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吧?我连声说没有没有,我可是害怕他再飞过来,再有一次,估计以后哪也甭去了。
我走出屋子,看到眼前这个木栅栏围起的小院子,非常喜欢。
凤姑告诉我说,这里是苗寨里最偏僻的一个村子,这里居住的人几乎不与外界联系,她叫我不要乱走动,也不要与他们说话。
我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不再固执己见,擅自做主了。
我的命,真的只有一条。
我看着这个虽有些简陋,却也干净整洁的房子问凤姑:“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
凤姑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只手肩着摇扇,回过头来见我出来,笑着说:“是啊。你病刚刚好就出来,不怕再犯病吗?”
“不是有你呢吗?怕什么!”
我坐在院子里正对着凤姑的台阶上笑着回应。
凤姑继续摇着扇子,说道:“白师兄说你胆子大,单枪匹马救他于危难中,我还不信,现在见到了,我觉得,你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哈哈,是吗?其实人有时候只要抱着不怕死的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我笑着说。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非要见你吗?”凤姑侧过头看我,问道。
“不知道,我其实之前想过,可能是你想见我身上佩戴的这块玉,或者是想知道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都不是。”凤姑坐起身来,说道。
“不是?那是什么?”我有些惊讶,问道。
“掌门白玉,虽然规定本门弟子无大事今生只能见一次,白师兄也只是见了一次而已。可我,见过两次,所以玉的样子已经刻在了我心中,见与不见对于我来说没什么差别。”
“你见过两次?另一次是什么时候?”我惊讶的问道。
“师父单独传授我蛊术的时候。”
凤姑站起身来,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那些久远的事情。
“蛊术一般只传授女弟子,师父当时传给我的时候,让我在掌门玉前发下毒誓,今生不可用此术害人,只可解蛊,不可下蛊。所以对于掌门印,我见过两次。”凤姑将思绪收回,回头对我说。
“原来这样。”我看着地面,想起白爷对我说起的往事。
“那你会下蛊吗?”我抬起头继续问道。
“当然会,解蛊首先要知道对方下的是什么蛊才可以,如果用错了方法,是会出人命的。”
“哦,那你岂不是很厉害?”我笑着问道。
凤姑听后哈哈大笑,说道:“厉害是自然,方圆几十里还无人不晓我凤婆的!”
“凤婆?”我眨着眼睛问。
“你以为任何人都可以称呼我为凤姑吗?除了师父,师兄,这个名号还无人敢叫!”凤姑声音干脆响亮。
我看着她站在院子里,一身素色衣衫,头发在脑后挽成高高的发髻,手里摇晃着一把纸扇,手腕上戴着一串看不清图案的银饰,她此时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传说中会法术的仙姑。
有那么一瞬间,我被凤姑这种狂傲不羁的性情吸引,对她更是好奇心骤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