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
最重要的聘礼下定,终于在穆县令的黑脸膛威逼下,举行了。
这活儿就得是妇人来做,韩军医久不归家,得,老婆找上门了,于是,出使冯家下聘的,就是柴夫人与韩夫人携手。
阿花对传说中的韩夫人充满了各种想象,不过,第一次见面,很明显,所有的想象都被击溃了。
能逼得丈夫身无分文恨不得一整年不归家的妇人,怎么不应该是身板强壮人高马大一脸横肉的主儿?最起码给配备一张硕大的饼脸是必须的吧?
然而韩夫人娇小玲珑的不像话,细眉细眼小鼻子薄嘴唇,一说话温温糯糯宛若莺啼,行走如风摆杨柳且娇喘吁吁……
说好的“河东狮吼”彪悍女形象呢?
就是因为与韩夫人的首次见面太过震撼,阿花迷迷糊糊就接下了柴夫人的微薄聘礼,冯裁缝跟李氏娘还没学会跟做官的亲家做游戏,捣蒜般的点头,更是啥啥都没意见。
别人家的闺女出嫁,可是都得讲究婆家给的聘礼有没有面子,什么金银首饰衣料传家宝的,给得越多就证明婆家对闺女越看重……
结果,柴夫人就带来了十匹应景的布头,便带走了阿花的生辰八字,婚期定在四月二十八。
县令夫人上门下聘,这事儿本身够四邻八家轰动的,以黄婆子为首的热心邻居专等着夫人的马车离开呢,前后脚立刻冲进了裁缝铺子。
冯裁缝还在傻乐,李氏娘还在偷笑,万万没料想到闺女真的要嫁给县令公子了,别说还给了十匹布头做聘礼,啥都不给,咱自家倒贴也行啊!
大概只有陈阿杏为小姑子担忧,这个准婆婆不是个好缠的货色,最普通的村户下聘娶儿媳妇,好歹也得给几两银子吧?就这么撇几块布头……
黄婆子那心里可乱了,不知道是应该羡慕冯家寡妇再嫁还嫁的这般好呢,还是应该讥笑几句微薄的聘礼。
大姑娘小媳妇的算是找到了平衡点,看看吧,攀上个高门大户,以后还不一定怎么被人嫌弃呢,或许,日子过起来还赶不上自己呢!
好在到底是有县令的余威在,太露骨的话没人敢说出来,阿花又不在场,她带着俩孩子在二楼玩耍,顺便琢磨点事儿。
当满脸忧色的陈阿杏找上二楼,试图跟小姑子好好说道说道这桩婚事的不妥之处的时候,阿花的计划已经琢磨的差不多了。
“家里的买卖挺稳定,就是一下子抽不出多少银子来,嫂子别担心。”阿花摆摆手,根本不理会在发呆琢磨的时候,被俩孩子在脸上勾画的两撇黑胡子。
“这几天多买些肥猪肉跟鱼肉回来,我做点儿好吃的。”
陈阿杏跟着摆手,脸蛋都急红了:“阿花我不是担心你用银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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