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世界的现实与残酷,所以既然事已至此,就没有什么必要好怕了。
“你知不知道说这样的话会引来什么样的后果。”秦规宇的声音冷漠的传了过来。
“不知道,您也没有必要让我知道。如果您想继续施暴的话,那么请便。”
秦规宇彻底的愣住了,她这样说是在挑衅么?向他挑衅?双手握成拳头,一丝从没有过的恼怒从心底升起,这个女人离想象中的差了太远,全城的人都知道唐景云貌美如花,可也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而已,但是眼前站着的人,哪里像那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可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愤怒。
“今天,我会让你明白,感抗我的人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秦规宇毫不犹豫的拽过夏禾,见她激烈的挣扎,便丝毫不留情的将她抛在地上,接着狠狠的踩上她的手臂,清晰的一声“咔嚓”,夏禾知道自己的手臂脱了臼。
冷汗从额头上一点点的往下落,夏禾疼得咬紧了牙关,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就这样么?”声音没有一丝的颤抖,夏禾尽量抬头看向秦规宇,“如果今天我没有死掉,定然会报仇,”夏禾捂紧了手臂,“所以你今天最好了结了我,不然,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叫你死在我的手上。”说完夏禾再次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倒下去的女子,秦规宇却没有再靠近一步。
非要我弄死你不可吗?他心里烦躁不安,曾经自己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如果没在当时被当场弄死,那么他活下来,有一天一定会亲手杀了曾经伤害过他的人。
伤害过他的人。那些该死的人。
秦规宇看着哭做一团的谷清,一丝厌烦油然而生。“哭个什么,把你家主子扶到床上去。”
“嗯?”谷清看着秦规宇,有些疑惑,不过立刻反应了过来,半拖半拽的想要扶起夏禾,无奈自己同样只是个十几岁的丫头,力气不够使,。
秦规宇看见了,利落的抱起夏禾,放到了床上。
“你出去,准备一些药膏,还有,把门关上。”秦规宇说完不再理谷清,看着谷清还怔在那里,不由得怒吼,“快不快滚!”
吓得谷清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床上的人睡得很安静,仿佛没有呼吸,白皙的皮肤应为受到了惊吓此时显得更加苍白,秦规宇瞪着他,邪恶的笑意爬上嘴角,想要有一天杀了我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啊——”刚刚还安静的女子此时发出了一声惨叫,秦规宇放下她的手臂,眼神冷漠的刷过她的脸庞,“景妃,本王等着你娶我性命的那一天。”说完,大笑着摇了摇头,兴奋的表情像是猎人发现了渴望已久的猎物一般射出精锐的光芒。
夏禾没有力气再说话,知道刚刚自己的手臂被他握在手里时,心里不由得想到,这只手臂,怕是要废了。
等秦规宇踏出素和殿后,夏禾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眼泪却是无声的自眼角滑落。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臂,竟然发现脱臼的手臂已经被接好了,是他吧,治好了自己之后再进行折磨,这个人竟然如此变态,想到这里,她咬紧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谷清拿了药膏赶回来的时候,看见夏禾已经睡着,心中却是苦楚不已。自从嫁过来之后,君香每天都受到被伤害的威胁,就算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明天,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秦规宇回到书房一夜未眠,今天那女子竟然勾起了自己最想忘记的一段记忆,此时,他已经将三个茶杯愤怒的摔向墙壁,周围的丫鬟和侍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受到牵连。
八岁那年的自己曾被父皇立为太子,却是在一夜之间被剥夺太子头衔,送往封宁国的死对头弩瓯国当人质,在临行前,母后亲自将盛满了的毒药给自己喂下,那时正是元宵节,因此从那以后自己每个元宵节都要受到噬心之痛。他曾那么苦苦的哀求过他的母后,却只听到她冰冷无情的声音,皇儿,为了你哥哥,你必须死!在他昏死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了待在角落里一脸木然神情的皇兄秦汉泽。
他们竟然都想要他死!
是的,他曾以为自己是会在那一刻死去,可是没想到,不知情的父皇将自己救活了,只是并非出于疼爱,而是要他继续前往弩瓯国,做一个没有半点尊严的棋子。
做一个可以让他们继续过着安稳日子,守着封宁国江山的人。
可是,谁会想到自己在弩瓯国过的是什么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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