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这其中可有关联?
“龙修,你是否知道些什么?”龙修不自觉的喃喃出声令尉司隐起疑,这龙修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自制力那叫一个惊人,断不会轻易恍惚呓语出声。
“启禀皇上,微臣不知。”龙修从愣怔中回过魂来,沉稳的俯首道。
“龙修,最近所发生的事朕什么都不问并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朕可是看着你如何一步步得到先皇的赞赏,亲眼看着你被先皇钦点为朕的贴身护卫,你跟在朕身边这么久,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能瞒得过朕?”永远带笑的黑瞳渐渐被冷光取代,阴鸷得吓人。
龙修望着眼前的皇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瞒得过这个人,只是,他不明白,皇上既然知道他一直都在暗中帮苏妃,且所帮的每一件事都触犯了宫规,论罪当斩,为何皇上……
“龙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相信你!你该知道,朕早已将你视为朕的左膀右臂,朕也相信你值得朕的信任!”尉司隐一眼就看穿他心里在想什么,冷幽幽的道。
“咚!”一声巨响,龙修双腿沉重跪地,“皇上,微臣知罪!”
“知罪了便好,把你跟她之间的事全都说予朕听!”冷芒消失,尉司隐漫不经心的笑笑道。
这个龙修啊,最怕他认真了,不过,他可不承认,自己认真起来还倒是蛮可怕的。
于是,龙修从白苏命剪秋给他递纸条开始毫不含糊、一五一十的对皇帝和盘托出。
尉司隐听完后,脸上已经显露出少有的凝重和……狠戾!
白苏问过龙修那是否去过后院?就因为龙修回答去过了,所以她便认定龙修欠了她的?
龙修欠了她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
天澈三年五月初六,白振峰五十大寿,他派龙修代替皇家带着贺礼前往白家贺寿,而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暴露而让整个寿筵变味,于是跟后微服前往,为了不暴露身份,他与陆英已经尽量低调,混在一桌商贾中.共赏寿筵,没想到寿筵还未开始,他还是被人认出来了,而认出他的人就是白苏的母亲,他口头上该尊称一声‘师母’的徐氏!
徐氏为白振峰的正室,白家当家的大夫人,曾在他及冠那年随白振峰入宫来观礼。只是,隔了这么多年,他没想到她还能这么轻易的认出他来。
于是,当时他要求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在这里,既便是白振峰。而徐氏一脸为难,最终还是端来了两杯酒,说是既然不能让白振峰知道,那她便代白振峰敬他一杯,盛情难却,他毫不迟疑的接过她递上来的酒一饮而尽……
半盏茶过后,他觉得身子异常的燥热,聪明如他,隐约已经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什么事了。徐氏作为大夫人,进宫的却是二夫人的女儿,她自是心有不甘,绞尽脑汁,想出此等下流手段,为的无非是要成就她母女俩的凤凰之路,可惜……他不会让她如愿!
接下来,他跟陆英说想到后院去透透气便离席了,到了后院,很不巧的碰上了徐氏,他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温和的问她宸妃的闺房在哪,徐氏毫不犹豫的指着西院,他唇一勾,却是往了反方向东院走去!
谁不知道白家大小姐住的是东院!
他全身火热的待在屋子的花厅外,一点点的亮光都能让他全身如遭火焚,他想白薇应当快贺寿完了。白薇作为他的妃子,他要她天经地义。所以,当时快要欲.火焚身的他一见到‘她’回来了,便出手扯她进门,她的反抗,她的惊叫都停止不了他要她,他想,她应该是不知道他是谁,所以才会那般害怕和。只是,他没想到这具早已被他破了身的身子竟能给他带来那般紧致的快感,那种心灵交会的刹那,更是令他恋恋不忘。
**之后,他看她已经疲倦不堪,而龙修的脚步声正由远而近,他知道必是陆英见他久久未回又寻不着他,着急之下,才不得已告诉了龙修他来了白府的消息。生怕自己再不现身,整个白府的氛围就要因为要找他而被破坏了,在黑暗中,他看了一眼坐榻上发丝凌乱遮面的女人一眼,拂袖离去……
着急的陆英又恐龙修找不到他,早早去求救于白振峰,当他出现在前院,满院已经跪了一地黑压压的人。想起自己险些被设计,本着大好的心情前来贺寿的他变成满腔愤怒,强压下怒火,他若无其事般吩咐白振峰好生照顾宸妃,并告知宸妃可以待到明日再回宫,然后就带着陆英和龙修离开白家了。
……
尉司隐仔细回想起那的不对劲,还有他屡次要白苏面对龙修时,她都潜意识的表现出,以及昨日在重临旧地时,与她奇巧的相遇……她反应过度激烈的推倒屏风……
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太不合乎常理了……
该死!
他狠狠落拳在桌面上,再度下令,“龙修,前面两件事要查,但是先替朕找出一个人!”
“皇上要找谁?”龙修很少看到皇帝有这样阴沉狠戾的神色。
“白振峰的大夫人——徐氏!”
……
关雎宫,白苏已经把那个荷包给洗干净了,只是被埋在地下太久,荷包上已经多了匣掉的霉点。
虽然爹已经发过誓,娘还活得好好的,可是,为何她心里还是隐隐不安?
难道,就因为爹不相信她,她也不信任爹了吗?
还有,这上面的签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无意弄错的,还是……线索……
白苏坐在偏殿的圆桌旁反复钻研从荷包里意外得来的签文,就在她纠结难解时,倏然,整个关雎宫瞬间陷入了黑暗。
黑暗使她恐慌,她惊惶起身,因为炕到方向而撞到了桌脚,绊倒了凳子。
“剪秋……剪秋……剪唔……”
完全顾不上疼痛的她颤抖的朝外大喊,可是,才喊了没几声嘴就被黑暗中伸出来的大手给紧紧捂住了。
好熟悉的感觉,好可怕的梦!
她拼命挣扎,使尽全力的挣扎……
“啪啦……”一声,圆桌上的所有东西被扫落,她被巨大的力量压上了圆桌……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的,她已经分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让他得逞,这一次,她一定要挣脱开……
就在来人吻上她的脖颈,沿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扯开她的衣襟,手往里探入时,白苏突然响起藏在腰间的匕首,于是,拼命地双手飞快的往腰下摸去。
黑暗中,寒光一闪,压在身上的人再也不敢动了……只是……
“苏妃,请问,你这是要弑君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幽幽响起,她震惊万分的同时,她高举在半空还阑及刺入敌人身体的匕首已经被他轻轻一捏手腕,匕首当啷应声落地。
“皇上?”她不确定的喊了声,无论是身子还是声音都带着惊恐的颤抖。
“是朕。”
随着他温柔的回应,她身上的重量陡然变轻了,屋子恢复了原来的敞亮。
他看到的是她从桌上跌落下来,害怕得站都站不稳,就连拉紧衣襟的双手也是颤抖个不停,娇美的脸蛋上早已布满分不清是泪还是冷汗的痕迹。
她看到的是英俊的他站在她眼前,高高睥睨着受惊吓的她,享受着成功戏耍到她的喜悦。
“为何要随时带着匕首防身?”他冷冷问,强忍住要上前安抚她的冲动。
在怀疑当年那的女人极有可能是她后,他心烦意乱的来了关雎宫,只为了亲自证实她带给他的是否有当年那种身心交会的感觉。
现在看来,不必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且,方才她的反抗与那如出一辙,只是,现今更懂得保护自己了而已……
“……”
白苏回答不上来,她平富好内心的恐惧就无法开口说话。
“你别告诉朕,你不知宫中禁带利器。”尉司隐走上前想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她一见他靠过来,就极为敏感的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