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朕找了你这么久,你是窝在这等朕呢!”
大殿内,葛鹤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低着头,殷止戈眯了眯眼,见他如此,心中毫无悲悯之心。
“你想听真相吗?”忽地,葛鹤的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直勾勾的盯着殷止戈。
气氛瞬间凝固,殷止戈见他一副鬼机灵的模样,竟莫名的心下生厌。
还没等他开口,外头就传来了踏踏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小德子的声音:“皇后娘娘驾到!”
“好啊,好啊,这下都来了……”葛鹤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
钟小舒风风火火的就走了进来,手里头还提溜着个小澄。
小澄已经晕了,脸上毫无血色。
外头隐隐约约的来了雷声,钟小舒心想,这怕是快要落雨了。
“娘娘,烦请您把她泼醒,我有要事禀报。”葛鹤毕恭毕敬的说着,眼里的爱慕之情一闪而过。
钟小舒虽不明白他是何意,但还是命小德子抬来一盆冷水。
十一月的天,本就冰冷,这一盆下去,小澄猛地一哆嗦。
一睁眼看到的就是金碧辉煌的大殿,她打了个寒颤,好一会儿眼前才亮堂起来。
待到看清楚情况,猛地一回头,“钟小舒,你这贱人,有本事别让你男人帮你!”
听到她如此不会说话,钟小舒翻了个白眼,忍住想把她嘴缝上的冲动。
“你真是天真。”就在此时,葛鹤走到小澄身边,嗤笑了一声。
小澄皱了皱眉,顶着一身的湿漉漉,莫名其妙的看着葛鹤,“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当年在破庙那事,你真以为是皇后娘娘派人去的?”
小澄的心咯噔一下,顿时脸色黑了下来。
“不然呢?你以为呢?她钟小舒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白莲花,若不是她……”
“当年之事,我亲眼所见,是那几个你所谓的好战友欺辱的你。”
葛鹤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非常平静。
可小澄听了以后,先是惊愕,慌乱的四处看,“不,不可能,你分明是骗我的!”
“我骗你?我的好处是什么?说起来,真正可怜的人才是你吧。”
葛鹤冷笑,事到如今他已知道自己的命运了,还不如让眼前这个被蒙在鼓里的——也死的透彻些!
“你莫要胡说八道!”小澄咬着牙,怎么也不肯相信。
葛鹤也不急,淡淡的看着她,“全一妨,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旁边的钟小舒还没消化过来,猛地又听到这么一说,顿时愣了愣。
全一妨?全老爷那个远走高飞的女儿?
钟小舒还以为这辈子都找不到她了,谁知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小澄默了默,随后扯了个笑,“是,我是,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爹,你侄子,甚至你,从头到尾都是别人的棋子。
只不过你活的久了些,你整日胆战心惊,连你爹死的那天你都不敢去看他最后一面,你累吗?”
葛鹤直勾勾的看着她,亲眼看她的眼神从不可置信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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