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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怎么为难他娘亲。”她答。
“有七个月了吧!”他在她耳边呢喃。
“嗯!”
再有三个月,她与即墨显的孩子就要出世了。回想往昔,世事真是无常,原本她以为苏临将会是她一生中最不可替代的角色,如今这个忽然闯入她生命的男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占据了她的全部。很久以前的那个梦里,那一抹始终不肯回头的身影,她一直很想将他一把抓住,再用力地将他的脸掰过来仔细看看他是谁!如今,这个梦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她了,而她本人也已经不在乎那张脸到底是谁了。因为,现在的她,只要有即墨显,就够了!
“即墨显,说实话,挺想你的!”她细声说道。
“呵呵,我知道!”他温和一笑。
“瞧你——”
“说的”二字还未脱口,寝殿的门便被轻轻的推开了。苏予抢先一步进来,跟着公仪行也一道进来关上了殿门,并且守在那里。即墨显疑惑,他不是走了么,怎的如今会在宫里出现?一双星子般的眼眸一直盯着他不放,眼神里的那一抹戒备很是明显,但这对苏予即将要做的事情来说并无太大影响。
“无需多言,盘腿坐好!”
现在是凌晨,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他就是要借着这一点朦胧之色来掩盖他施展阴阳术时的光芒。即墨显本想问清楚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怀里的卿儿已经照苏予所说的盘腿坐好了!
“调整好内息,中途不得分心!”
苏予一双桃花眼看起来很严肃地样子,他二人也不敢含糊,照苏予说的调整好内息,凝神聚气。而后,苏予的右手微微向上抬起,即墨显二人也跟着他手的步调离开了软榻,云卿心道神奇,却也不敢分心。随后,苏予手中聚起白光,接着这束白光慢慢地覆盖了他二人的身体周围,苏予的脚亦早已离开了地面。
施术过程很费心神,看苏予额角凸起的青筋就知道了。
很奇妙,云卿感觉周身的经脉好像有一股热流慢慢地淌过,下腹原本还有一些胀痛,但是现在完全感觉不到了。即墨显这边的效果似乎还要更明显些,他本来就在水牢待了那么久,如今又中了“音噬”,弱受寻常大夫来诊治肯定就要判定为绝症了,好在宫中的医官并不都是酒囊饭袋,至少有人能辨认出毒药。苏予感觉这二人的经脉都打通的差不多了之后,便开始加大施术力道,这一次,两边的窗户被震动的吱呀吱呀的响,险些要被震飞了。好在最后一刻,施术结束了,二人重新感受到软榻的体温,苏予也在那一刻重回地面,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余毒已清,出于谨慎,你们还是找医官看一下吧!”
苏予艰难的直起身子,努力压制住顶在喉咙处的腥甜,迅速离开了寝殿。即墨显睁开眼睛,眼中晦涩莫名,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公仪行进来了,扫了一眼床上的二人,看来“音噬”的毒是解了,那自己是不是该撤了?他似乎也好久没有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他想过问的了!
“哥,你怎么了?”云卿问道。
“‘音噬’的毒苏予已经替你们解了,那么剩下的我就不想过问了,为兄累了,想休息几日,没事儿,别打扰我啊!”公仪行毫不客气地说明意向。
“这些日子,多谢了!”即墨显由衷说道。
“辛苦老哥,等我们忙完这一阵再好好聚聚!”云卿也赶忙道谢。
的确,他们麻烦公仪行的事情太多了。哥哥也是人呐,她最近不是忙就是累,都忘了关心身边的人了,虽然亲兄妹,他不会在乎这些,但是她也不能因为是哥哥就这样不知感恩呐。越是亲近的人,越容易被人忽视。她不愿意她们兄妹的感情因为她的忽视而变味了!公仪行看着他俩,突然笑出了声道:
“小夫妻俩是否搞错了?救你们的可不止我一个呢!”
公仪行是在提醒他们,还有一个人也救了他们二人呢!云卿看向即墨显,即墨显略显苍白的嘴唇微张道:
“来人!”
“陛下,有何吩咐?”殿外的小恒子问道。
“传朕旨意,苏予救驾有功,免去责罚,赐黄金万两,封镇宁侯!”
“遵旨。”
待小恒子去传旨后,公仪与云卿对视了一眼。到底是曾经的兄弟,虽然上一辈的恩怨让苏予和即墨显二十几年都活在仇恨的阴影里,但是即墨显好歹有一颗宽大的心,苏临他都能不计前嫌的留下还被封了丞相,那苏予就更不在话下了。
“嘿嘿,夫君好样儿的!”
云卿嫌少这样欣赏这样一个人,这么*裸的称赞还真是不多见,但是即墨显的做法不得不让她佩服,也因此,她更加坚信自己没有选错人。公仪行此刻也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的确,这个人才是最适合卿儿的,苏临虽够睿智,但比起即墨显来却始终少了分坦荡。卿儿和苏临在一起会很累,但和即墨显在一起,二人就像是活在阳光下一样自然。
“公西梓君此刻应当在滇国,其他三人现在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你们自己当心!”
临走还不忘提醒他们,这公仪行真是的。明明胸中装的是鸿鹄大志,却要极力掩藏,真是可惜了一个大好人才啊!若是这个人能为他所用,何愁江山不能守?
“可惜也没用,兄长最讨厌被束缚了!”
云卿挽着他的胳膊道出即墨显的心声。即墨显一阵诧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虽是不言,但心里却是满意的不行!
“嗯,卿儿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