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弄得所有人差点没睁开眼。但是周围的人好像都已经习惯了这酒楼里的布局似的,既没有慌慌张张的掩面遮挡又没有骂骂咧咧地对着老板发牢骚。公西梓君向着那吹过来的窗口看去,倒是瞧见了窗外的一汪湖泊。从这里看过去,湖里面的好像有一连串的星子一样在闪闪发光。于是,他在心里暗自赞叹,他终于知晓这家酒楼的窗户为何总是不闭的原因了,原来是“匡景”。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认识一下这个设计酒楼的主人,这般别具匠心的人,心思可谓是玲珑剔透啊!
“噢?是什么样的东西能让师弟像留恋窗外的湖水一般呢?”
苏予一下子点到问题的中心,公西梓君也不多做嘴边解释,只是用手在自己的桌前画了一个东西,然后手一挥那图案便消失不见了,眨眼的功夫,那幅图案便出现在了苏予的桌上。苏予定睛一看,手中的茶杯端着却久久没有落下去,他怎么会知道这个东西?
“看师兄这表情,是已经知道这东西在哪了?”
公西梓君一直注视着苏予的动作,方才他的一愣,便足以证明这东西他一定知晓在何处,看来,自己的确是没找错人。
“是知晓一些,”苏予说,“但,抱歉了,这一件事恕师兄帮不了你。而且,此物与你并无多大缘分,强求也无用,放弃吧!”
“呵呵!”公西梓君轻柔一笑道:“若是这件东西是师父想要的呢?”
苏予心头一顿,原来,想要它的是师父!难怪当初拜师时,他想也没有想就收自己为徒,原来是为了这个东西在铺路么?从小,他便很敬重这位师父,只要是师父说的,他一定会遵从;只要是师父想要的,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替他得到。但是……唯独这一件东西,他就算知道在哪里,就算违背师命,也决计不会给他!
“那便让他自己寻吧!”
苏予终于起身,打算走出栖凤楼。也不打算再看公西梓君是什么表情。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他拜师的这几年里,并没有少孝敬他,若他真要为此事责怪自己,那身为徒弟的他也没有办法。但那件东西……若是没有发生那一场夜廊宫变,他或许一气之下就会给他拿出来了。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欠即墨家的已经够多了,怎能再如此恩将仇报!
“哎?表兄,你怎么在这儿?”
喧闹的寒月城大街上,苏予似乎听见了苏黎儿的声音,仰头望去,前方并没有苏黎儿的身影,只是几个卖糖人的小贩。想着摇了摇头,可能是自己几日没见这丫头,有些想念吧!于是,他便径直向前走着,没走几步,袖子便被一只嫩白的小手给抓住了。
“哈哈,我在这里啊,表兄想什么呢,怎么那么出神?”苏黎儿笑着看向他。
“你和……”刚想问她和谁一起来的,就看到她身后一脸无奈的公仪行。奇怪,这家伙平常不都是一身红衣嘛,怎么今日倒是穿了一身素衣啊?
“你们怎么在这儿?”
苏予本来是想问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但是看到公仪行那一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他还是忍住了,然后换了一种他们都能够接受的问法。听到此,苏黎儿在他眼前转了个圈儿,然后神秘一笑道:
“就你能来这寒月城,我们就不能来么?真是的!”
“听闻寒月城风光甚好,特地来欣赏罢了!”
公仪行因着上一次那一坛酒的交情,还是勉强做了答复。但这答复对于苏予而言就跟没存在一样,谁都知道寒月城是滇国与夜廊的重要关卡,看他那表面潇洒心里却放不下的模样就知道他要来此地干什么了。
“呵呵,那你们慢慢欣赏,本侯还要回去恭贺陛下喜得爱子,就不打扰你们了!”苏予转身预备走,临了却道:
“滇皇如今腹背受敌,如今只剩二十万大军困守在寒月城外,若是他打算背水一战,凭叶少陵那点兵力根本抵挡不了多久。加上夜廊调兵遣将还得需些时日,若是遇到了叶少陵,替本侯告诉他一声,‘巧取’即可。”
至于如何巧取,就要看叶少陵能发挥多少还有身后这个人愿意帮多少了!
“果然还是放心不下!”
即便现在自己不是身为夜廊的皇子,但是无论他走到哪里,始终感觉自己身上扛有一份责任。无论是因为即墨庭萧的养育之恩,还是因为其他,这一生他都逃不开脚下这片土地。
或许,脚踩夜廊的国土,于自己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