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一下不就好了吗,咱们不会让谁一直喝肉汤,也不会让谁一直啃骨头的。”
这边在商量着怎么解决事情,那边阳台上的晚谈会也开始了。
先是刘登峰的邻居刘德金发现他们这群人在闲聊,但刘登峰独自一人看着天上,便开口叹到:“登峰这孩子可惜了,以前在外面是做干部的,还管着登红,现在回来居然掉了个个儿,还被登红管着,要我说戴岳和德荣真是浪费人才。”
听到这话刘登峰又一丝欣慰,又有一丝心酸,心中更多的却是怨气,不过他只是平静的回头:“金叔说笑了,我觉得绕线也很好啊,这个月能拿四千多呢,我听说登红的工资才四千。”
“耶,”刘德金说到:“登红的工资确实是少一点,但他一天到晚背着手不用干活啊。”
这么一说又刺激到了刘登峰,他稍稍转了下话题:“金叔,今天做了多少?”
刘德金摇摇头:“不行哦,产品太麻烦,只做一百三十多,一百四不到。”
刘登峰又转头问刘德金的兄弟刘德银:“银叔呢?”
刘德银有一丝傲然:“我做了一百六十多,照这么下去,这个月能超五千。”
“不错不错,”刘登峰话锋一转:“不过我听说前面的刘德仿,仿叔一天轻轻松松能做二百呢。”
刘德银有一丝不服:“他儿媳妇李丹是技术员,肯定手把手在教,比我们速度快些再正常不过。”
刘登峰点点头:“说的也是,”接着又转一下话锋:“但我先前准备去偷师一下,发现仿叔的动作并不快啊。银叔你每天做多少个?”
刘德银昂起头:“一千三百多。”
刘登峰眨眼想了想:“仿叔每天只能做一千二百多,但算账的时候却有二百块,这是为什么?”
“不可能。”直肠子又暴脾气的刘德银说到:“怎么可能做得少工钱却多?”
刘登峰说到:“不信你去问仿叔。”
“问就问。”
刘德银下了阳台便往刘德仿家这边来,此时刘德仿家的阳台上正站了不少人在嬉笑的闲聊着。
看到刘德银过来,刘德仿迎了声:“德银来啦。”
刘德银开门见山的问到:“德仿哥,你今天做了多少?”
刘德仿不疑有他,答到:“我的动作不够快,只做了一千一。”
“一千一多少钱呢?”
“一毛六一个,刚刚过二百。”
听到这话刘德银径直进了屋:“你做的什么呢,这么值钱,是不是特别麻烦?”
刘德仿跟了进去坐上机台,示范一个给刘德银:“就是这样做的,不算麻烦。”
这下刘德银要暴走了:“沃妮马,我做的那鸟产品,拼死拼活赶了一千三,居然一百七都不到。不行,明天得去找戴岳说说。”
刘德仿是个老实人,听说刘德银要去找戴岳,急忙到:“做得好好的,找戴主任干嘛,该不是你一天就顾着抽烟上厕所耽搁了时间,做的数量不够吧。”
刘德银白了他一眼:“我和你说不着。”说罢便气呼呼的出了屋子。
远远的看到刘德银过来,刘登峰迎了上去:“银叔,我没说错吧,是不是仿叔做的比你少,赚钱比你多。”
“马德,”刘德银喝到:“我明天就去找戴岳,问问他价钱到底是怎么定的,这也忒欺负人了些。”
对于上次戴岳拿出自己的工资来救急刘德金一直心存感激,见刘德银发脾气,他忙劝解到:“产品价格有高低很正常,就咱们绕线都是一道工序一样价钱呢,你这一道能绕一百七,后面那道粗线,好多人才将将绕一百三呢,人家都没说什么,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事吧。”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刘德银厉声到:“我不能被人欺负了还忍气吞声。”
刘德金半带恐吓的劝到:“兄弟,德成可是刚刚被判了,你可不能步他的后尘。”
这句话着实有些吓到刘德银,他嘟囔到:“难道遇上不公平的事情,我连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刘登峰附和到:“就是,明摆着的不公平,咱们不吵不闹,难道讲讲理都不行?”
刘德金不似刘德成那样一点就着,他看了刘登峰一眼:“登峰,你以前是干部,听说去戴主任去JP公司都是你带路,现在虽说在绕线,但至少你在他跟前脸熟,要不你去帮大伙儿说说?”
刘登峰迟疑半晌,支支吾吾的答到:“这个么,有机会我去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