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脸都让她丢尽了。
“那你想不想做皇后?”太后漫不经心的回:“新皇的皇后。”
静妃一愣,刚刚青黑的脸色瞬间泛起了红晕,她弯腰行礼:“这哪儿敢啊,我是先帝的皇妃,按理说...”
“哀家在,你不用按着礼节走。”太后接过她手中的茶:“新皇是个美人坯子,生的可比先帝好看的多,你若是没什么意见,哀家就改日跟新皇提一提。”
“多谢母后。听凭母后安排。”静妃低头行礼,惹了一众妃子眼红,皇宫里谁不知道?
陆锦傲后来没了那传宗接代的玩意,就是个太监,日日睡在宋怀言屋子里也不过是为了遮掩一二,她们也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让静妃得宠?
“太后娘娘,那宋怀瑾在外面站了一盏茶了,请吗?”
“是啊娘娘,她毕竟是当朝丞相,一直晾在外面不太合适。”
这么一说,那些没有被选中的妃子当即开始附和——这么些年,宋怀瑾和陆锦宸那点破事全天下人都清楚。
而且,宋怀瑾又是个形式泼辣的主,得罪了她,静妃怕是活不了多久。
“不急,哀家身子不适,见不得凉气,让她...”
砰!
忽然,一声枪响在祥和的安神香里破空而来,几个妃嫔当即吓破了胆,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
有的甚至不顾形象和身份的躲到了椅子下面,她们瑟瑟发抖的看着殿外,平日里,大家顾及宫内祥和,就算是禁军也不敢轻易开枪。
除非进了什么刺客才会如此。
她们害怕的不仅仅是那杀人不眨眼的火枪,还有那随时可能威胁到生命的刺客。
妃嫔们各个瑟缩的看向门外,眼看着门口走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约莫二十几岁,却不显老,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她手里提着刚刚出去送信的那个小太监的领子,一路把腿受伤的小太监拖进了大殿。
腥甜的血在地上划出一道笔直的血痕,仿若一道横亘一切的剑气,让人不敢靠近。
太后微微蹙眉,她还是小看了宋怀瑾,也是,宋询都要尊敬几分的女子,又怎么会比旁人差?
“怀瑾啊,大白天的,你在哀家门口放枪是何道理?难不成你觉得哀家活不久了,想趁早替哀家处理后事?”
太后的话让众人心头一跳,她们屏息打量着那身着官服,英姿飒爽的女子——原来,这就是宋怀瑾。
她看起来文文雅雅,瘦瘦弱弱的,竟然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太后娘娘没事啊?”宋怀瑾这才连忙跪地行礼:“吓死臣了,臣寻摸着现在也不是午休的时间,却有个小太监告诉臣太后娘娘休息,臣怕太后娘娘遇刺,一时着急,就打伤了他的腿,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您看看。”
好一副伶牙俐齿!
几个妃嫔察觉到没有危险,却还是不敢从椅子后面出来,她们直觉这个宋怀瑾比“刺客”更加危险。
“许多年不见了,怀瑾先生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太后娘娘您倒是老了许多。”宋怀瑾笑着,一边回话一边走向了香炉,伸手将盖子上的香灰倒在了飘着袅袅白烟的安神香里,眼看着安神香熄灭,伸手盖上了盖子。
众妃嫔心底直打鼓,宋怀瑾她竟敢熄了太后的安神香,要知道,太后可是最爱这种香,不闻就头疼。
她怎么敢...
“太后娘娘啊。”宋怀瑾无视一众人错愕的目光,漫不经心道:“那您可就不能怪臣误会了,您看看,整日点着这安神香,每日都这么倦,分明是气血两亏,您还有几年活头呢,这样下去怕是会短命呢。”
太后脸色沉下来,这宋怀瑾就算是再过多少年也还是这个惹人厌的德行。
静妃刚刚得了太后“恩宠”,不好意思同其他妃嫔一样站着,便站起来趾高气扬道:“宋怀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后宫中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