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唯一一个皇贵妃,这几日听说新皇还会立她为后的。”
“哦。”
宋怀瑾一边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似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孙将军没接触过宋怀瑾,只是听过这个名字,想来因为兰丘那一战与陆锦宸有诸多不合。
这丞相怕是也做不长久,便明知故问:“相爷今日来此,是有何意啊?”
“我刚刚得了钦差,去找刘总督拿腰牌,他说这东西在你这儿放着,我便亲自来取了。”宋怀瑾面上没有太多表情,继续道:“顺便也跟大家见个面。”
“哦,这样啊,您看不巧了不是?”孙将军满口谎话,刘表早就交代过腰牌在户部,他就随便扯个理由,让宋怀瑾去讨便是:
“相爷啊,这腰牌被户部尚书拿去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送回来,不如您再等等?或者自己去拿?”
“不对吧。”宋怀瑾“咔哒”一声将酒杯搁到桌子上,清晰的声音让几人身子微微一震,但依旧没当回事。
只听女子开口道:“我记得这腰牌要一直在禁卫军留着的,怎么现在谁都能拿走了呢?”
“哎呀,相爷,您以前是前朝的女帝,可能你们那比较松散,没这个规矩。”孙将军越发得意:“这不是吗?新皇登基,百废待兴啊。六部忙碌,必要的时候会从咱们禁卫军借人过去帮忙。
您看看,这马上到夏季了,户部一个季度的钱也该给人结出来了,找咱们几个人去给他们搬账簿。”
“哦,原来是这样。”这一番问话下来,宋怀瑾心下更加了然,这分明就是刘表刻意为难她。
她面上依然不显怒意,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孙将军啊,你刚刚说是谁保举你掌管禁卫军的?”
孙将军一听,乐了,这不识趣的宋怀瑾可算注意到了这事,他清清嗓子,高声道:“是未来的皇后娘娘,静妃啊!”
他的声音极大,似乎生怕宋怀瑾听不见,认不清他的身份。
然而,没等来宋怀瑾的臣服,反而腿上一通,被女子狠狠踹了一脚。
他哀嚎一声倒地,嘴巴磕在桌沿上,磕掉了半颗门牙,一声哀嚎还未起,感觉背上一沉,宋怀瑾一惊踩上了他的后心。
“相爷,您这是做什么?”孙将军没想到会这样,嚣张的气焰稍稍收敛,浑身微微颤抖。
剩下的几个小将军也不敢造次,立刻跪下。
“静妃?不过是刘表在偏房养的一个贱种,她爹以前都是给本相提鞋的,你还把他当成了靠山?!”女子一字一句:“我告诉你,现在皇上已经厌恶极了她,昨日已经被逐出皇宫了,你还打算依靠谁,啊?”
“别说什么刘表才是禁卫军的正主,本相现在是钦差,禁卫军就是本相说了算,你在这儿跟我论规矩?”
宋怀瑾说着,忽然低下身子,拽着孙将军的后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需不需要我告诉你,顶撞丞相,能够你坐几年牢狱?!”
“相爷...相爷我错了。”孙将军忍着钻心的疼痛求饶,“可是腰牌真的被户部拿去了,末将也没有办法。”
“去你的没办法。”宋怀瑾道:“户部有钱,跟你拿腰牌你能不从中盈利,不然这么好的女儿红从哪儿喝去?如果你没有收好处,那你是犯贱吗?非上赶着伺候别人!”
孙将军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这宋怀瑾竟然这个通透,刘表不是说她只是个靠着男人上位的贱人稍稍糊弄一下就行吗?
“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却让手底下的禁军卖力气,谁给你的胆子!”
宋怀瑾坐下时,几人感觉一阵眩晕,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几年禁军的名册,账簿,全部拿来给我看。,若是少了几个人也不打紧。”宋怀瑾冷冷扫了一眼众人:“各位就提头来见吧。”
“是,是!”孙将军连忙爬起来,踉踉跄跄跑出去,生怕宋怀瑾再给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