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禁卫军帮忙,就凭你们还能支撑到现在?北大营的俸禄照开不误,怎么一到了我这儿就穷的揭不开锅了?
怠慢恩人,欺软怕硬,没有这个道理。”
户部尚书被刺的心脏突突直跳,这宋怀瑾既然不打算客气,他也不准备忍着,他就不信这贱人还能当场杀了他不成?
他霍然起身:“相爷这话说着没意思,没钱就是没钱,北大营如今负责保护京都,禁卫军便没了作用,你若是想要俸禄,那不如去跟陛下撒撒娇哭一场,统领北大营去啊!”
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几个侍奉的小厮连忙低下头,生怕做错了一个动作惹祸上身。
户部尚书眼睛瞪尽了,胡子也跟着发直,他怒目看着宋怀瑾,大有视死如归的架势。
“呦,尚书大人这是嫌弃我管的多了?”宋怀瑾慢悠悠的站起来,竟然和善的拉住了户部尚书的手:
“您别动怒啊,都五十多岁了,气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见她服软,户部尚书便多了几分底气,他被宋怀瑾拉着坐下,心口依然不停的起伏。
“相爷明白就好,你今儿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开不出禁卫军的俸禄来!”
“没关系没关系,尚书若是气死了倒成了本相的不是。”宋怀瑾语气平淡:“既然你现在没有能力开出军饷,那不如本相去跟陛下撒撒娇,哭一哭,让你早日告老还乡,换一个有能力的来。”
“宋怀瑾!你...咳咳咳!”户部尚书被气的连连咳嗽,咳到最后,竟然有血从嘴角划出来。
宋怀瑾倒是乐见其成:“您看看,别为了我动怒,不值当的。”
“哎呦,这是干什么啊?”忽然,一道男声传来,刘表不是何时过来,看着户部尚书的狼狈样,越发对宋怀瑾咬牙切齿。
他连忙上前扶住人:“这大夏天的,有话好说,何必动气啊?”
宋怀瑾识趣的松了手:“我是好好说话的,也不知道哪里惹了尚书不悦,落得冤枉。”
“你...咳咳咳...你还敢说!”户部尚书气的话都说不完,刘表率先开口:
“哎呀,不就是个俸禄吗?大家都是为陛下做事,何必为这么点小事伤了和气,这样,我府里还有一千匹天蚕丝绸锦缎,先当军饷给禁卫军发了去,相爷觉得如何?”
“刘兄,你不必...咳咳咳。”
“好啊。”宋怀瑾自信的笑着:“那就麻烦总督将这批丝绸送到相府去了。”
目送着女子离开,户部尚书快气绝了:“刘兄,你干嘛顺着这个贱人?不是要拖延出兵的时间吗?”
刘表阴恻恻的一笑:“你放心,那一批锦缎都是太后娘娘宫里的,到时候娘娘一说丢了东西,看她还能嚣张到几时?”
他伸手给户部尚书拍背劝慰着:“老弟啊,万事别着急,陆锦宸皇位都没坐稳,能怎么动了了咱们,只要太后娘娘还在一日,咱们就不会受气。”
远处天边,大日头打在屋里,让闷热的屋子干燥了些许,刘表眸子沉下来,随便吃了两口宋怀瑾带过来的冰品,感慨道:
“这东西不错啊,也不知道等到江北一反,宋怀瑾还有没有闲心做了。”
户部尚书这才放宽心,跟刘表说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