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元和帝满意的看了一眼,发现没有站错队的,便继续道:“能够潜入太后宫中,偷盗这批丝织品的,必然是跟太后常年往来,对太后的慈安殿了如指掌之人,跟太后关系不好的,自动站到左边。”
右边的官员没人敢动,毕竟就算是关系不好,也不能直接承认,这元和帝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怎么还要朕挨个点名吗?”元和帝冷眼扫过众人,他们浑身一抖,有几个穷书生出身的自动站到了左边,紧接着跟过去一拨人。
“剩下的人,是真的没有了?”元和帝坐的随意,修长好看的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面前的桌案,发出有规律的“哒哒”声。
让人本就慌乱的内心快要四分五裂。
“刑部尚书,朕记得你不是...”
“陛下!臣站出去就是!”刑部尚书大汗淋漓,差点当场吐血,他真怕元和帝口不择言,说出他参太后和刘表的那些折子,那自己可就真没法做人了。
这么一来,跟着刑部尚书的几个官员也站到了左边。
一场分拨下来,右边的“嫌疑犯”只剩下刘表,户部尚书,以及跟他们相亲的几个三品以上的高官。
户部尚书汗如雨下,感觉自己半只脚已经踏进了棺材。
刘表连忙开口:“陛下,宋怀瑾为什么站在左边?”他的声音打颤,难得的没了底气:“难不成就因为她抓了这几个富商?万一是她挑唆富商陷害于臣呢?”
宋怀瑾:“难道刘总督觉得,本相需要故意偷盗太后的天蚕丝布匹,然后再不辞辛劳的卖出去,再造成如今的局面,冒着欺君之罪,只为了陷害你?
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我做不出来!刘大人既然知道的这么清,那这事儿不会是你做的吧?”
“不可能!”刘表眼看着宋怀瑾自己去了一趟商会,她怎么可能没有卖掉那批布?
他急说:“禁卫军因为俸禄一事无法出兵去江北,宋怀瑾怕是狗急跳墙出此下策,然后嫁祸于臣!”
宋怀瑾很想说“我要是需要钱干脆找陆锦宸开国库就好,跟你要钱只不过是想压榨一下你,傻B吗?这都看不出来!”
可是她却不能如此说,如此说就坐实了陆锦宸徇私的事儿,更不利于这场争辩。
她道:“口说无凭,那我还说是刘总督记恨我得了你的禁卫军,所以策划了这些事,故意嫁祸与我的呢!”
“宋怀瑾!”
“好了,别吵了。”元和帝打断这场争论,低头看向那几个富商:“卖给你们布匹的小厮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
几个富商思考了片刻,高声道:“对对对,有腰牌!”
“那小厮身上带着腰牌,那腰牌上画着两片叶子,两片叶子中间似乎有一个圆圆的太阳,打眼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主!”
他们说罢,着实替自己捏了把汗,幸亏当时看的仔细,不然现在要是支支吾吾,很有可能被株连。
可是,他们一时看不明白大臣们的目光,但是这些人都清楚。
除了科考举荐上来的新贵,每个世家都有一个家纹,象征着富贵平安,而刘家的家纹,正是两颗草,嫡系的家纹上,会有一个太阳。
这意思,不正是刘表派过去的小厮吗?
元和帝阴恻恻的扫了一眼刘表:“刘爱卿,你还有什么解释?”
“陛下,陛下,这事一定有蹊跷,臣冤枉,臣...”
“来人啊!”元和帝招手,殿外便有两名北大营的士兵窜进来:“罪臣刘表,偷盗太后宫中财务,污蔑重臣,今将其下狱,听候审讯,钦此!”
用着太后的名义动了刘表,元和帝很乐意干这事儿。
然,刘表刚刚被拖出去,就见太后的贴身宫女冬梅快步赶过来,高声道:“太后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