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桃花捂着嘴咯咯直笑:“好你个树桩子,还知道耍嘴了,放心吧,当家的又被常管家叫走了,只要他不在,谁管咱们?”
秦书铭问:“明天到底干什么?”
桃花有些怒气:“还能干啥,让猴孩儿替新郎官入洞房呗!我说你这榆木脑袋怎么长的,多少次了你还问?他妈的难怪当家的看不上你!”
正此时,门外传来咳嗽声。
桃花脸色一变,急忙穿好衣服,假意收拾房间。
不大工夫,当家的推门进来,说:“手里的活都放下,出来,我有话说。”
当家的交代的是明日的迎亲流程。
大户人家规矩多,迎亲的讲究也多,戏团有两场表演,一场在新娘子家,另一场安排在接亲回来后。
天色黑了,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当家的带着小菊花和荷花住一间房,其他三个男人住另一间房。
秦书铭等其他人响起鼾声,才轻声起身,走出厢房时,能听到隔壁房间中传出一男两女的娇喘声。
身为秦帅之子,秦书铭自小便学了诸多本领,在夜幕的掩护下,很轻松便离开姜家大宅。
途径秦家祠堂遗址时,见到正在收摊的糖人张,便买了一个宝葫芦形状的糖人,用纸包好,赶回祥叔家。
看着秦书铭消失在淡淡暮色中的身影,糖人张那一双浑浊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祥叔家。
“哥,你回来了!”
见哥哥回来,秦书歌扑进秦书铭怀中,秦书铭将糖人递给她:“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你最喜欢的糖人,拿去吃吧!”
秦书歌把糖人举得高高地说:“你先吃一口。”
秦书铭道:“以前糖人你都不分我吃的,现在怎么了?”
秦书歌道:“我喜欢给你吃,以后的糖人,我都要跟哥哥分着吃!”
看到小妹认真的表情,秦书铭心里一痛。
父母遭难给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极度缺乏安全感。
秦书铭蹲下来,在糖人上咬一小口,说:“真好吃,谢谢小妹,去一旁慢慢吃吧,我有事跟祥叔商量。”
秦书铭头一件事跟祥叔说了石头的情况。
得知儿子真的没死,祥叔开心地红了眼圈。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让石头去替少帅死,但那毕竟是亲生儿子,哪有不心疼的?
然后秦书铭描述了随戏团进入姜家宅院,以及明日接亲的计划,尤其从桃花口中听到的“让猴孩儿替新郎官入洞房”的信息。
祥叔听了直摇头,他当年随老边家的戏团多年,但从未干过接亲的买卖,更想不通,让猴孩儿替新郎官入洞房的目的。
难道老边家和姜家有仇,为了报仇,蓄意破坏亲事?
这有些说不通,为了报仇的话,跑到姜家后院点一把火岂不来的更痛快?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混入接亲队?
秦书铭和祥叔一起去见被绑在草房里的树桩子,此时的树桩子已经清醒,见有人过来,睁大双眼,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
秦书铭道:“我会松开你的嘴,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敢大喊大叫,我会杀了你,听懂没有?”
树桩子猛点头。
祥叔解开勒住树桩子嘴的麻绳,对方果然没有乱叫。
秦书铭接连问过几个问题,树桩子没有任何隐瞒,把知道的全打了出来。
只是可惜,这个树桩子的脑袋似乎不太灵光,说话颠三倒四,半天也没说清戏团随接亲队伍的目的是什么。
也看得出,树桩子在戏团里的地位太低,听不到关键信息。
秦书铭又问了几个关于秦家祠堂血案的问题,树桩子也是一概不知。
“把他捆好,祥叔,明日之事咱们再商量一下。”
回到里屋,秦书铭说:“祥叔,明日你驾上马车,一路跟着结亲队伍,注意不要跟得太紧。我今晚连夜返回姜家,明天见机行事。”
祥叔说:“少帅一定多加小心,老边家的人都是狡猾狠辣之徒。”
秦书铭戴好易容面具,踏着夜色返回姜家宅院。
第二天,天还没亮,姜家接亲队伍吹吹打打地出发了,老边家戏团跟在退伍之中,秦书铭坐在马车上,时不时抽打着鞭子。
秦书铭粗略估计,整支接亲队伍足有五十号人,浩浩荡荡,气派十足,给姜家赚足了脸面。
行进见,秦书铭突然感觉后背被抓了一下。
回身看到,从铁笼的下方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
秦书铭将帆布掀开一个口子,看到猴孩儿正龇着牙对他笑,秦书铭问了几个问题,猴孩儿只答几句,大多数时间都在呲牙笑。
这时,同坐在马车上的小菊花扔来一个小葫芦,说道:“树桩子,他渴了,你给他喝口水吧!”
秦书铭接住有些精致的小葫芦,疑惑道:“这里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