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深沉的看着姚烈:“你别乱来。”
姚烈是他的种,也是他带大的,什么心思都很难瞒住他。
姚烈从徐秦手里拿过香囊,低头嗅了嗅:“很香。”
挥手叫徐秦退下后,才笑道:“这位世子妃的大名我可是久仰了。”
有一段时间,苏晚的名声在坊间可谓是艳名远扬。
一些歌楼花街一夜间多出许多个晚晚小姐。
“不可胡来,她是你嫂嫂。”
徐文年皱眉:“现在是给你请封的关键时候,不能闹出丑事。这香囊,给我吧。”
姚烈若是带着这个香囊,难保不会被人胡乱猜疑。
傍晚时分,苏晚沐浴完毕,往下面塞了两个蜜蜡团。
这是成婚后的第二天,她想尝试着与徐凤池圆房。
一番精心装扮后,却没等来徐凤池。
残烟去打听消息,回来后支支吾吾说:“世子说自己睡书房。”
苏晚有些无语。
她看着屋外廊下的两盏红纱灯笼,觉得眼熟。
雪薇居就有这样的灯笼,她还对陈落生说过自己很喜欢红纱灯笼。
她随口说的一句话,徐凤池就记下了,且把红纱灯笼挂在了新房的廊下,这何尝不是他的一份心意呢。
苏晚想,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只要自己愿意,他们二人圆房是水到渠成的事。
可是现在徐凤池又抛下她,这让她有些迷惑。
“他把我娶回来,不会想拿我当一个摆设吧?”
苏晚愤然起身,叫金桃随便给她拿一碗汤来。
然后自己端着汤去了徐凤池的书房。
书房外,苏晚的身影映在廊下的灯光里。
徐凤池没给她开门,隔着门让她回去。
“有紧急的公事要我处理,汤,你放在门外,我自行去取。”
苏晚恨恨的咬着牙看着面前的这扇门。
好,好极了!徐凤池,这可是你第二次婉拒与我同房了!
苏晚很小气,愤然转身就走。
她走后,门开了,徐凤池半张脸又青又紫又肿。
今日上朝被陈三那家伙给暴揍了一顿。
若不是出其不意,陈三怎么会打过他,徐凤池捂着脸,自己这副惨状如何见人,等他养好伤,一定要去找陈三算账。
陈三骂他狼子野心,虚有其表,卑劣小人!
叫他把苏晚还回去。
真是幼稚。
人已经娶回来了,岂有还回去的道理。
他娶苏晚,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他想娶,仅此而已。
回去的途中,苏晚经过一条长长的回廊,心累的坐了一会,想着是不是自己太主动了,显得掉价,还是徐凤池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好女色,或许他有隐疾……种种猜测席卷而来。
她靠着木杆,郁气堵着,解开披风的扣子,长叹一声。
长廊尽头却亮起一点火苗。
苏晚望着手里拿着一根蜡烛的男人,目光有些错愕迷茫。
她认出来这人叫姚烈,是徐文年认下的义子,常年跟在军营行军作战。
姚烈不是粗鲁的长相,反倒是生了一张俊秀的五官,又是天生的一副衣服架子,雍肥的大氅被他穿的极为有型。
高挺的鼻梁在鼻翼留下淡淡的阴影。
他停在苏晚两步之远的距离。
“嫂嫂是在这里等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