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亦或是徐凤池,他们为苏晚付出的,和他没得比。
晚晚心里一定有他。
徐凤池是根木头,不解风情,据说到现在都没圆房,两三年过后,两人感情肯定出问题,到时候他再反过去挖徐凤池的墙角。
徐凤池之前能忍,现在他也能忍。
一番自我安慰后,陈落生脸上带着淡笑,到了徐凤池那一桌。
“陈三,”周寒江最先走到他身边,关心的扶住他:“别喝多了,今晚还要洞房呢,咱们这一桌都是兄弟,不会灌你酒的。”
蒋遥山道:“那怎么行,当初我大婚的时候,被你们几个轮番灌的都走不直路,上次凤池大婚,也没有发挥的余地,这一次轮到你了,你别想躲过去。”
说着拎起酒壶就要大干一场。
徐凤池淡淡道:“遥山,圆房要紧,别误了陈三的吉时。”
陈落生微微一笑:“圆房也不是多要紧的事,凤池大婚那日不是还被太子叫去做事,一直都没能圆房成功呢。”
新婚头几夜确实没圆房,后来圆房了,还是凤池自己割了手腕的血混弄过去的,那张沾了血的喜帕隔了好几天才送到长公主和徐文年手里。
这事也并未大肆宣扬,外面到现在都还在传凤池与苏晚没有圆房……
凤池不愿意过多刺激陈三,想来陈三忍耐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举起酒杯贺他:“陈三,你大喜的日子,若是想多喝几杯,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两人举着酒杯碰撞,互相忍下怒意。
姚烈冷冷一笑,从袖口里掏出一团东西,丢到桌面上,迎着众人的视线,看向徐凤池:“你这人真是虚伪,自己跟妻子圆房了,却不叫陈落生跟妻子圆房,你是何居心?”
喜帕展开,一滩血迹直入众人的眼睛。
沈阶诧异不已,苏晚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旋即看向徐凤池的手腕,手腕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了然于胸。
“圆房是私事,姚烈,你怎么如此卑鄙,这种东西你也敢偷出来?”
徐凤池握紧了拳头,只恨不得赏姚烈几个拳头。
姚烈沉下脸:“怎么了,你日日夜夜与嫂嫂在清玉苑恩恩爱爱,外面却在传你们未曾圆房,你放任流言不管,有何企图?”
“无非是想稳住陈落生,好让他顺利成亲罢了。”
凤池有口难言:“陈三,事到如今,你也该认清现实了,一个已嫁一个已娶,再无任何可能,不如就此放过。”
“鼠辈小人!夺我爱妻!我放过你个直娘贼!”
陈落生瞬间崩溃,抢过蒋遥山手里的酒壶,拎到徐凤池头顶浇下。
苏晚从茅房回来,看见陈落生脸庞扭曲,正拿酒泼徐凤池,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小时代拍摄现场。
陈落生不是淡定的很吗,怎么眨眼间就暴跳如雷和徐凤池撕起来了?
她怔愣片刻,看见凤池和陈落生互相撕扯衣领,再不阻拦,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你们不要打了。”
她上前,意欲分开他们俩。
“晚晚,你现在告诉我,是不是徐凤池迫使你,他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哄你。”
陈落生声音哽咽,明明是他最先遇见晚晚的,明明是他最先喜欢晚晚的,明明是他最先要娶晚晚的。
怎么就轮到了徐凤池摘走了他的果子,他跟晚晚在一起时,根本不敢越过雷池!
苏晚浑身颤抖,她现在才知道陈落生对她的心意,他把一切矛头都指向凤池,却不敢当着面这多人的面质问她。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不想让她太难堪。
陈落生痛苦的眼神,在无声的质问着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暗流。
“晚晚,明明你说过喜欢我,明明你点头应下要嫁给我,这些总不能是假的吧?”
他无声的质问让苏晚难受,那么多宾客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带着好奇探究和幸灾乐祸。
大概他们在想,此女子有何魅力,让那几人为她神魂颠倒。
可只有苏晚知道,自己凭借的不止是美貌,还有心机,每一个男人,她都拿捏准了他们的命脉,对症下药,这才能勾的他们欲罢不能。
她付出了许多的心血,时刻紧绷着每一根神经,想着如何博取他们的欢心。
这是她的本事,她无需害臊。
在日渐转暖的夜风里,她衣裙飘飘。
她不需要一时的情爱,不需要男人一时上头的荷尔蒙,不论男人有多可怜,她都不能心软。
张回和陈落生是她登向顶级权贵门槛的阶梯。
现在她已经跻身权贵之家,不需要再同他们周旋了,当然,她也不会坐视他们痛恨她,厌弃她。
她拿出最精湛的演技,微微弯起眉眼,哀婉凄凉,像最委屈无辜的小鹿,一头倒在冰凉的地砖上。
果然,她晕倒后,立刻就听见张回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又不是物件,让你们两人争来抢去的,她身世低微,如同浮萍,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也没有说不的权利,你们两个何苦还要拿这个逼问她。”
又有一滴泪悄然划过眼角,苏晚心里默道:好阿回,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