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瞧瞧世子如今那热乎劲,放在以前,哪里敢想啊。”
“怕是要不来多久,府上就要添丁了。”
长公主侧躺着,半眯着眼:“我儿娶妻只问真心,不求其他,不管是何身份,只要家世清白,人品稳重就可。”
雨女官又说道:“幸好世子早早成亲了,那安南国的王女是个不安分的,人还没到上京城呢,就已经给诸多公侯府邸递了请帖。”
“不过就是一个小国的王女,若论身份,还比不过我大梁真正的世家贵女。”
长公主闷在家中,外面的事,全靠雨女官说给她听。
雨女官笑道:“王女来我朝是一件大事,另一件大事,便是失踪了几天的沈阶又自己回来了,对外说是调查案件,希望他别真查出什么,这沈阶素来与世子不太对付,也不服太子的招揽。”
长公主说道:“沈阶不收太子抛去的橄榄枝,可是也没收其他皇子的橄榄枝,他或许真的就是刚正不阿,一心只求理法之人吧。”
摆摆手,长公主又兴致盎然的去挑首饰:“估计要不了几天,那安南国的王女就要来了,到时会有一场盛宴,我挑几样出挑的首饰,你送去清玉苑。”
首饰挑完,又从库房里取出一件烟云蝴蝶裙。
淡淡的紫色,在日光或是烛火下,竟然还泛着盈盈光泽。
“这是?”雨女官有些吃惊,“这是先皇让织造局采用香云纱给您做的那件裙子?长公主可是一次都没穿过呢。”
“这裙子做成后,我身量高了,腰围也粗了点,穿不上了,但是因为这裙子太美,我没舍得扔,就一直留着,原本以为我会继续生个女儿,可惜……”
雨女官见她又想起伤心事,连忙安慰:“那件事幸好瞒的死,否则世子知道您曾流过一个女娃娃,他不知该有多伤心难过。”
长公主笑笑,把裙子递给雨女官:“很多事,都要瞒着他,他还小。”
雨女官小心翼翼把裙子收好,开口道:“只是奴婢有些忧心,世子和侯爷的关系那么冷淡,会不会是世子已经知道了侯爷做的那些事?”
“不会的,”长公主摇头,“凤池和徐文年关系冷淡,那是因为我在他小的时候,会把他叫到跟前来训导他,叫他记住自己是大梁长公主的儿子,至于徐文年,他有那么多风流债,何止一个姚烈,他在边关还认了两个义女。”
“什么义子义女,他真当我是傻子,明明都是他自己的种!”
长公主重重咳了几声,目露哀怨和恨意。
“我相信善恶有报,雨女官,你别看我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其实我能熬下去,我一定能熬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哪一天?
自然是徐文年狼狈不堪的那一天。
欲念过重,想要的太多,徐文年他已经不甘心做一个守卫边疆的侯爷了,他想踏在所有人头上。
这人向来野心勃勃的,从他求娶她的那一天开始,就知道了,只是那时的她还误以为徐文年热切的眼神是爱意的表现,哈哈,其实那人一点没变,是过去的她眼瞎罢了。
“好了,你将这些送过去。”
长公主累了,连过去的回忆都不愿想起,歇在榻上,半昏半醒。
那烟云蝴蝶裙一到苏晚手上,苏晚就爱惨了它。
这件裙子不亚于她之前穿的那些高定礼服,从材质到剪裁,完美到极点。
“可是我若是在王女的招待宴上穿这件裙子,会不会太抢风头了?”
宴会主角是人家王女呀。
“可我想看你穿。”
凤池定定的望着那件裙子,想象不出穿在苏苏身上会有多美。
“而且那天所有女眷,都会盛装出席,至于谁能艳压一筹,那就看自己的资本了,苏苏不必为自己的美貌妄自菲薄。”
“你本来就是最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