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孩子胆子大的开始接许九言的兔子玩,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然后就是一拥而上,许九言也不恼,休息时间就一字一句,连比划带解释的和孩子们沟通。
孩子的友谊最容易建立,没多久就熟识起来,而且孩子的学习能力是最强的,开始有意无意的模仿许九言说话,而许九言听到了都会帮他们纠正发音,一开始孩子都挺害羞,后来孩子就放开了,每次许九言上工,身后都跟着一群孩子,为啥一群?
因为一开始就几个,但是孩子也都是有小群体的,慢慢的其他孩子就开始往这个方向靠拢,一个新奇的改变会让孩子们有聚众性和倾向性。
一开始没人管,直到孩子多了,队长才注意,但是一看孩子们和许九言处的融洽也就放任不管了,毕竟孩子们都是放养的,只要没危险,大人一般都不会管。
许九言和孩子们玩成一片了,就开始打听村子里有没有多余的房子,或者空吊楼。别看孩子小,其实孩子的信息量才是最真切的。
孩子表示云阿嬷家有一个空吊楼,但是在山脚靠着乌嬷嬷家。说到乌嬷嬷家孩子们明显表达了排次感。
许九言连蒙带猜的明白了这个乌嬷嬷家是怎么回事。
乌嬷嬷自小没有父母,是阿吉老猎人在外抱养回来的孩子,乌嬷嬷十岁的时候阿吉老猎人被野牛顶穿了肚皮去世了,等长大了,嫁人没多久,丈夫被蛇咬了死在山里。
而后又嫁了个丈夫,被土匪给杀了,最后嫁了个丈夫,丈夫是个肺痨,好在留了个儿子,之后没几年也走了。
儿子好不容易长大,也娶了媳妇,生了三个娃娃,结果去山里打蜜,又出事了,儿媳撇下三个噢噢待哺的孩子,嫁去外乡了。自此乌嬷嬷成了不详之人,村里人都不愿意和她来往。
许九言搞明白了,觉得这个乌嬷嬷也是可怜人,但也没表达什么,给孩子们编了小乌龟,扎了个小马驹,奖励他们。孩子们高兴的不得了。
许九言下了工,吃过饭,跟队长说自己想换个地方住,是又比划又解释的,也没说明白,无奈下还是找了阿虫来当翻译,队长才搞明白许九言要干啥。阿虫就是那群孩子的头。
队长以为许九言住的不满意,表示可以让自家女儿出去住,让许九言自己住一个房间。
许九言是又一阵费力气,表示自己习惯一个人住,若是她把阿米娜赶出去了就是犯错误,给农民兄弟添麻烦,成了公社的负担,是不符合知识青年下乡服务大众的宗旨的,一套大帽子扣下来才让队长同意她搬出去住。
但是听说要住乌嬷嬷边上立即不同意了,许九言又一套反封建反排斥,人人平等,人人有爱的说辞,其实队长也不知道许九言具体说的啥,可是看许九言的态度他也知道这是铁了心要搬出去的,队长也不好强求,只得答应了。
如此,许九言独自一人住进了山脚的吊楼里。
许九言搬出去的晚上,把自己的口粮掏了两大碗送去队长家里,队长家里人口也不少,每顿饭都是半饱,粮食在这个时候无疑是最珍贵的。
又是一番比划,跟打仗似的,才让队长收下了。而后,洛一九又掏了大半碗粗米去了云阿嬷家,云阿嬷的小孙子阿灿也经常跟着许九言玩,已经比较熟悉许九言比划的方式,多少能明白许九言的意思,一大一小两种语言,连比划带啊啊的,让小阿灿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阿灿有对云阿嬷解释,云阿嬷不要,许九言直接把粮食倒到桌子上就跑了。
队长不放心许九言,想去看看,刚好看到许九言端着碗去了云阿嬷家,就明白什么意思,等许九言那些空碗出来回了住处,队长才回家,对此没和任何人说。
而许九言每日还是正常上工,除了分开搬出去住不一起吃饭了,没有任何不同,队长观察了几日也就彻底放心了。
队长不同意许九言搬出去住也是有小算盘的,许九言的补贴口粮是放在他们家的,这样一个孩子对粮食把控并不准,自己家多少能沾点,多了没有,但是知青的补贴里有白面,他家有个奶娃娃,沾点白面烫些糊糊给娃子也是好的。
许九言一搬出去,这可就没法了,但是许九言也很不错,那俩大碗的粗米有小两斤呢,这可比他沾的多了,又看给云阿嬷也送了,队长心里就有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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