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愿望是躺吃等死?他好像也是这个愿望呢。她为什么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明明好人这个词是形容她的才对。
终于发现自己长的是好看了,以前都让他怀疑自己长的很恐怖。哼小丫头果然是个蠢的。这丫头不害臊了,敢随便摸男人的身体,得好好教训教训。
这丫头,怎么能乱摸他的身体呢,他可是个男人!李敬修有点气有些急,又有些莫名的感觉,可是他回应不了,任何反应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
接着听到了许九言祈求一般的语气,带着莫名的颤抖,她在害怕。李敬修很想回应她,而他做不到。他第一次如此的无能为力,他拼命的想要呐喊,可是他又陷入了虚无。
许九言一直给他降温,一直到夜里两点多,李敬修的体温才不在滚烫,许九言松了口气,揉着自己身上的痛点继续自言自语说:“我身材也超好的,真是爱不释手啊!”
然后一头倒在李敬修边上睡了过去。一声兽喉再次惊醒许九言,看了下时间上午八点钟,习惯性的伸手摸了下李敬修,哀嚎一声,怎么又烧了。
这退烧药和这消炎药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啊,这消炎药这么好用,这个退烧药怎么就没什么效果呢?这药是不是过期了?
许九言爬起来给他又灌了一颗退烧药,看看外面还在下雨,又看看李敬修,必须带他走了,不然这条命算是救不回来了。
给他灌了碗粥,又给他上了点消炎药,衣服已经烤干了,最后给李敬修费劲的穿好衣服。
她得带他出去,这衣服还是得穿原来的,又穿回原来的衣服。
李敬修在许九言给他穿衣服的时候眼睛努力睁开了一条缝,眼神无法聚焦,看东西都是模糊的,可是入眼的是许九言的侧身,模糊的影子看得出是在穿衣服,赶紧又闭上了眼。
想要发出点声音,一想许九言在换衣服有停止了想法,可是他真的好难受,眼皮太重了,接着又没了意识。
许九言换好衣服,好在有雨鞋,为了以防万一,主要怕蚂蝗,许九言把裤脚袖口和领口都扎紧了。又用布条把李敬修的也都给扎好。
收拾了下痕迹,把李敬修背在身上,用布条把李敬修像绑南方人绑孩子一样把他绑在自己身上。收了粗布,把蓑衣搭在李敬修背上,然后拿出一顶大草帽戴他头上,又用两片大树叶子把两人裹了起来,最后把一片大树叶子顶在两人头顶。
就这样,许九言背着李敬修就和一个行走的粽子一样,开始赶路。
许九言完全没办法辨别方向,雨是一点儿没小啊,地面湿滑。连绵的雨让地面松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人啊真的是练出来的,许九言背着一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居然可以走很久,这可真是女超人标准了。
因为无法辨别方向,许九言来时候的痕迹也找不到,只能找好走的地方走,哪里树少草少走哪里。
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很危险的,可是许九言没办法啊,不然怎么办,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开树寻路了。
许九言觉得走了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实在走不动了,找了棵大树底下避避雨,抬手一看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我歇歇,走不动了,吃口东西,你就饿着吧,我不能把你放下来,不然我绝对背不起来你了。”
许九言把李敬修顶在大树上,掏出一个馒头大口大口的吃起来,饿很了累急了光馒头都觉得香,许九言甚至不想浪费力气去吃肉,一连吃了三个馒头才定住神,喝了点水,看了看四周,继续找路。
许九言咬牙坚持着,因为两人衣服都不厚,李敬修紧贴着许九言,许九言只觉得自己背了个火炉,不用说,这祖宗又发烧了。
“李连长你行行好,挺过去吧,求你了,我真的害怕。”
许九言委屈极乐,一边走一边哭着说。
“我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我拿命救你,求你挺过去,我真的害怕。”
李敬修听着许九言的委屈和恐惧,他想说别怕,他想说放下他吧,可是他居然连眼皮都撑不开。
许九言真的累极了,一脚滑倒,摔倒在地上,整个人重重的趴在地上,许九言真的委屈极了,趴在地上嚎啕大哭。泥水雨水还有泪水,染满了脸颊。
许九言哭了一会儿就像发泄一样,又默默的爬起来,一言不发的往前走,走的很慢,因为那已经是最后的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