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想让不确定的因素毁掉现在的平和。
“对不起。”赵聿深深的对云浅颜鞠了一躬,不管她接不接受,这件事自五年前从他父亲嘴里说出来后就变成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时不时扎的他难以忍受。
赵书前多久刚|死了,也许是不堪忍受病痛的折磨,也许是迟来的愧疚心,在某一天的夜里自己拔|了氧|气管。
赵聿花了一年时间搞清所有的一切找到云浅颜,策划着把真相告诉她,直到一年前知道云浅颜因为发高烧也缺失了一部分记忆后,他才想出了用当年的场景刺激她的记忆的方法。
他没有脸面,也没有勇气到云浅颜面前告诉她真相,他就是这样一个懦|夫,如果不是被傅君景逼得没办法,恐怕哪会有现在的果决。
云浅颜开始只是小声的啜泣,像是在压抑着某种情感,直到现实再次击垮了她,小木屋里只有她难以自抑的哭声,她想起来了,为什么那个人没有脸,因为她被留在了车里,她只看到了一个侧脸,想要打开车门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傅君景只能抱着她,企图给她温暖,却放任她的悲伤,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迎来新生。
屋外雷声和雨声混杂,所有的过往与罪|孽都泯|灭在此。
云浅颜情绪太过激动,晕了过去,队里的医生已经看过回去了,留她在房间里躺着,此时傅君景在客厅和沈琅云说话。
在又过了这样一个雷雨夜,第二天凌晨有人跟沈琅云说“沈队,有人找。”回想起前两次的经历,他都要得‘有人找PTSD’了,“知道了。”抹了把脸赶紧跑下楼了。
“赵书是知玉小学的同桌,”沈琅云嘴上叼了支烟,但是也没有点,要说他为什么这么清楚,中学的时候赵书跟踪沈知玉,被他带人教训了一顿才老实了,他没想到真是个人|渣,但是现在人也死了,只有一个儿子来认|罪,还是个养|子算什么回事。
“你好好照顾喵喵,我先回警局了。”毕竟赵聿也被带来了,还是挺忙的,时隔多年举证也是个问题。
“舅舅。”听到声音,沈琅云的烟从嘴巴里掉出来,反映过来他伸手捞没捞到,索性不管了,任它掉在地上,抬头看着被傅君景半抱着走出房间的人。
“喵喵长大了。”眼睛在仔细描摹她的五官,良久才红着眼眶憋出一句话来。
云浅颜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上次没有见到这个舅舅,在她离开S市之前,整个人烧的神志不清,现在都想起来了,才发现记忆里英俊高大的人也有了白头发。
蓦然惊醒,十二年了,她长大了,他们都老了。
云浅颜走到他面前也早就已经泪流满面,仿佛脆弱的下一秒又要晕倒,可是她说,“是啊,舅舅明天来看我参加比赛吗?”连同妈妈的那一份。
“好,我们一起去。”沈琅云应下,伸出手帮她擦眼泪。
等沈琅云和云浅颜说了快一个小时的话,“你们先回H市吧,喵喵好好休息,明天好参加决赛。”沈琅云对两人说,然后就赶紧回警局把事情安排好,顺便请了假去看外甥女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