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附近去找果子,但也不敢太近,怕臭。
因为看不到果子,曾凡只好用手去摸,摸到后就摘下咬一口,尝尝是否已经成熟,后来懒得摘下,摸到直接就来一口,幸好这些果子都没被打上农药,不然曾凡难免落得和他的蚕一样的下场。曾凡尝过许多,大部分还很青涩,正打算换个地方,却突然听到王继文的喊叫:“曾凡,救我!救命!”
听到王继文的呼救之后,曾凡的第一反应是他被果园主人抓住了,很想去救他,又担心自己也别抓。曾凡正在犹豫之际,顾茗兄弟俩也已闻声赶来。这下曾凡才总算没了顾虑:天这么黑,自己人又多,怕他个鸟。
王继文又连续叫了几声,曾凡几人听声辨位,很快就找到了他,却发现王继文正好好地站着。曾凡不解,王继文扭捏半天才不好意思地说自己刚才怕臭到别人,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大便,哪知解决之后却一不小心跌进一个小坑,他以为自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才大喊救命。
这么一闹,浪费了不少时间,顾天成直接带曾凡几人去摘成熟的果子,原来他早就踩好了点,哪里的果子成熟了哪里的还未成熟他早已了然于胸。曾凡的书包很快就装满了,顾天成的麻袋却只装了一半,为了能早点回家,曾凡只好又帮顾天成将他的麻袋装满。
回家之后,曾凡将书包里的果子藏好,便上床睡觉。第二天一大早,曾凡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不用细听,就知道是王继文他妈了。曾凡正担心是不是昨晚去果园的事败露了,外面就想起了敲门声。曾凡知道当缩头乌龟在曾母面前是行不通的,只好穿衣起床,却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没睡醒的语气问:“这么早就叫我什么事啊?周末都不让人睡睡懒觉。”
“昨晚干嘛去了?”曾母一脸不善地问。
“就睡觉啊,还能干什么。”
“你跟你王阿姨说,哼。”
“曾凡啊”,王母笑呵呵地说,“继文昨天很晚出门,半夜才回来,我问他干什么去了,他说去西园摘果子去了,我不信,他说他跟你一起去的,你老实告诉阿姨,有这回事么,他要敢撒谎,看我不回去收拾他。”
王继文妈从小就喜欢恐吓王继文,小时候曾凡和王继文一起玩,每次王继文闯了祸,王母就拿着菜刀背在王继文的耳朵上比划,还叫曾凡一起和她演戏,说王继文的耳朵被杀出血了。
一来迫于王母的淫威,二来他也很享受王继文别吓得哇哇大叫的样子,他竟然陪王母把这戏一直演下去了。哪知这小子不长进,进了县一中还是这么没气节,在敌人的威逼利诱之下,立场如此不坚定,这么轻易就当了叛徒,出卖了同志。
曾凡痛恨王继文的没骨气,心想下次再也不带他一起去玩了。王母却早已看出,王继文的话八成是真的。她随即说:“曾凡是好孩子,继文和他在一起我是放心的,就怕他到别处去胡闹。孩子嘛,贪玩摘几个果子也没什么......”听到这里,曾凡差点大喊一声:“说的好!”不过王母接着说:“曾凡啊,以后这种事还是不要干了,偷别人家的东西总是不好的,万一偷习惯了可就糟了。”
王继文妈又啰嗦了半天才回去。曾凡心想接下来要被自己的妈训了,哪知曾母说了几句和王母差不多的话就作罢了,曾凡这下不禁感激涕零,心想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啊,然后脱口而出:“妈,我知道错了,这事我以后不会再干了。”曾母瞪了曾凡一眼。说:“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