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殿内的风向全变了,变成了狗咬狗的闹剧。
武将们憋着笑,看着这帮文官们哭哭啼啼,咬来咬去。
原本庄严肃穆的奉天殿变成了攀咬现场,甚至还爆出了不少劲爆的内部,例如已经被夷九族的汉奸御史余子俊曾经向袁忠彻行贿了数次,每次或送银钱、或送店铺土地、甚至还送过歌姬,就是为了得到皇帝和中枢的一些情报。
看着这些不要脸的文官们狗咬狗,朱祁镇一阵恶心,都说文人相轻,还真没说错,平时凑在一起人五人六的,真遇到事了一个比一个拉胯。
“金吾卫,进来干活了。”朱祁镇将手中的小册子扔给了进来的侍卫,侍卫领班昂然道:“陛下,这些人怎们处置?”
“拉去北镇抚司,告诉他们,好好给朕审审,审完了选个日子,剥皮食草!”
最后四个字,让好几个犯事的文官顿时屎尿横生,大殿内臭味冲天。
朱祁镇也彻底没了心情,对着侯宝挥挥手,侯宝向前几步朗声道:“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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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凝香亭。
一老一少站在亭子里。
“老臣…”
“都说了,私下里咱们君臣无大礼。你又是四朝老臣了,且还是朕的老师,这些大礼就免了吧。”说着,给太监说道,“给杨阁老上茶。”
“皇上体恤老臣,老臣感激涕零,甚是惶恐,可君臣之礼不可废!”杨溥笑笑,“您是知道老臣的,老臣从不以年纪大就不讲礼法规矩的。”
朱祁镇随意的点点头,示意杨溥坐下说话。
“最近身体如何?朕怎么看你气色有些差呢?可曾叫太医看过?”
“嗨,臣都这把岁数了,不是这个毛病就是那个毛病的,每天喝那些苦汤子,能多活一日就是赚了。”杨溥苦笑道。
说着,他顿了顿,看看皇帝的脸色继续说道:“不瞒陛下,臣现在就怕过节,尤其是过年,今年过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挨到明年,看着膝下子孙满堂,可臣就是高兴不起来,哎,”
“这话说的!”朱祁镇一挥手,一旁的太监赶紧给杨溥拿过来个熊皮毯子盖在了腿上。
“你身子一向结实,即使有个小病小灾的悉心调理便是了,若是需要药材,尽管差人从大内拿便是。”
朱祁镇嘴上宽慰这杨溥,可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老头,到底想说什么?
杨溥是四朝老臣,平时不管上朝还是教书说话可不是今天这样子。君臣奏对时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甚至言语还有些激烈。今天倒是怪了,话里有话,云山雾罩的。
“老臣的身体老臣清楚,不过是熬着罢了。看着没什么大毛病,其实里子早就空了,说不定哪天躺下就起不来了。”说着,咳嗽了两声,朱祁镇把茶杯端给了他,老头也不客气,渴了口茶,压住了咳嗽。
“早年臣跟着太宗皇帝、先帝的时候,以为早就看透了生死,可现在呢,呵呵,不瞒皇上说,老臣开始怕死了。”
朱祁镇没接话而是拿起一块点心,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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