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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们也知道,此次王恭厂大爆炸,**厂损失严重,现在辽东战事吃紧的很,对付金军我军全然依仗红衣大炮;所以,王恭厂**厂急需修缮,否则**供给不力,后果不堪设想!”
信王看了看高第和崔广成,继续说道:
“所以呢,本王急需一些银两经费,你们明白吗?
二人闻言,相互看了看,脸色难看之极,崔广成说道:“殿下,据微臣了解,王恭厂**厂此次并无损毁呀?何况,修建**厂那是户部和工部的事啊?”
“嗯!如此爆炸威力,王恭厂处在爆炸中心地带,怎么会没有损毁?莫非你在说本**口雌黄吗?”
信王怒道:“火.药厂生产火.药应辽东战事吃紧,若非如此,本王会来你兵部?岂有此理”
“微臣不敢!微臣听到的只是坊间传闻,对,坊间传闻!”崔广成见信王大怒,急忙缩了缩脖子解释道。
高第一旁冷眼旁观,小眼珠转了转,心中暗道:今日信王追责锦州失守是假,要银两是真!如是信王咬住锦州失守不放,恐怕我难辞其咎,我虚报战功,搞不好人头落地,这个小信王年轻识浅,不如花些银两打发算了,反正他一年也不来兵部一趟。
“殿下,好说,好说!”高第急忙献媚道:“不知修缮火.药厂需多少银两啊?”
信王看了看高第,伸出手掌晃了晃!
“五千两!不多不多,好说好说,嘿嘿”高第笑道。
信王闻言摇摇头!
“啊?五万两!”高第急忙解释道“殿下啊,大军连年征战,兵部军费紧张,那里拿得出那么多银两啊?”
兵部侍郎崔广成也是急的额头冒汗“是啊,兵部军费真的紧张啊”
“嗯!不是五万,是五十万!你们为朝廷尽心尽力,本王自然晓得”顿了顿,看向高第说道:“我听书高尚书回京复命时,可是大车小车的拉了十几车,不知有没有入库点验啊?”
高第闻言,顿时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殿下明鉴啊!”那些钱财可是他在蓟辽总督任上搜刮的民脂民膏,以及贪污的军费,全然是见不得光的,不知怎么被信王知晓的。
“也罢!就暂时不要入库点验了,权当此次修缮**厂经费吧,此事我会向皇上禀明,嘉奖高尚书之功!”信王笑了笑问道:“高尚书,你看呢?”
高第闻言,额头上汗水哗哗之流,吓得急忙叩头如作揖,口中哭喊道:“殿???殿下!饶???饶命啊!微臣明日便将银票一分不少的送到信王府!”
“嗯!高尚书高风亮节,本王很是满意,就这样吧,本王回去了,不要送了,本王闲了再来喝茶!”说罢,信王起身离开兵部府衙。
高第瘫软地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辛辛苦苦积攒了半辈子的钱财,之前孝敬了魏忠贤五十万,今日又被信王敲诈五十万,辛辛苦苦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如何不急?
“大人?现在怎么办?”崔广成不知所措的喊道。
“五十万,五十万啊!我那里还有五十万啊?之前孝敬‘九千岁’五十万,满打满算只剩下四十万,这可怎么办啊?”高第哭道。
“大人,实在不行,我们从兵部军费?”崔广成试探着说道。
“糊涂!信王已然盯上兵部,若是追究下去,一旦锦州的事露陷,到时你我都要人头落地!”高第怒斥崔广成。
崔广成闻言吓得激淋淋打个冷战,急忙问道“那???那可怎么办?”
高第看了看崔广成,眼珠一转,吓唬道:“此事你我难逃干系,这样,信王这五十万你出一半”
“啊?”崔广成噗通跪倒在高第面前。哀求道:“大人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银两嘛!”
“放屁!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没少搂银子吧?要不要我派人到你家里查查啊?”高第恐吓道。
“大人,我出,我出还不成吗!”崔广成急忙应承。
“哼!那你就出四十万,剩下的我来补吧”高第袖子一甩,转身离去。
“啊!”崔广成欲哭无泪的傻愣愣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