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担心,所以让我请来了一个大夫。”
说完,兰心转身对人群中低声说道:“有劳澹台大夫为蜻蜓姑娘把脉。”
这时,夕缘才注意到人群之中有一年轻男子,生得娇小,心下一阵疑惑,怎么淑侧妃会突然叫人前来查看蜻蜓的病情,难道下毒之人与淑侧妃等人有关系?冬亚木血。
只见那年轻男子走了出来,白净的脸上波澜不惊,眼底写满了从容,对兰心说道:“还望兰心姑娘带路。”
见他们如此,夕缘若是再多说什么反倒显得刻意,她便低着头,恭敬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她明白,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在表面上一定要装作若无其事。
但其实,蜻蜓体内的相思毒已解,就算是大夫前来诊治,大概也会说是蜻蜓因做错事心生愧疚这才病倒,一想到这里,夕缘便放松了原本紧绷的神经,随他们走进房中。
而兰心指引着澹台大夫踱步走到床前,只见他伸出两根手指搭在蜻蜓的脉搏之上,思索了一番,缓缓说道:“姑娘的病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至于为何一直昏迷不醒,大约是精神上有压力,我想,给姑娘开几副安神的药,定时服用,不出三天,姑娘便会清醒,只是病来如山倒,姑娘这一病,精神上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康复,你们要多加小心查看无上仙运全文阅读。”
夕缘一听,急忙走上前来,对着澹台大夫行礼道:“多谢大夫,多谢大夫,夕缘一定会悉心照顾蜻蜓!”
然而当澹台大夫听到了“夕缘”二字时,眼底却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含义,只见他抚了抚衣袖,说道:“那烦请姑娘随我去开个药方吧!”他说完,朝着兰心一行礼,夕缘一见,急忙领着他走到前堂。
听到大夫的诊断,兰心略有所思地望着床榻上的蜻蜓,她转念一想,正欲走上前去查看,“兰心姐姐,”此时,身后却突然想起夕缘的声音,“姐姐, 你这是怎么了?”
兰心一慌张,见夕缘渐渐走近,急忙从袖中将丝帕抽出,擦了擦眼角,哽咽道:“我平时和蜻蜓也算是交好,本来发生姜华锦之事,我已经是十分担心蜻蜓,现下她又因为这事病着,唉……”兰心红着眼,继续说道,“我笨手笨脚地也帮不上忙,一见蜻蜓这样,就只能难过地流泪。”
她说完,自责地看着夕缘,泪水已爬满了脸颊,夕缘急忙劝道:“兰心姐姐,你别这么说,蜻蜓犯错是她当差不注意,况且她本来身子就不好,所以才病倒,如今经过澹台大夫的诊治,我想蜻蜓再服上几帖药就会好起来的。”
夕缘原本已经领着澹台大夫走到正堂,然而却又想到,兰心还在内堂之中。
虽然自己无法判断到底是谁投毒,但见兰心与苏嬷嬷一样,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就来到了听雨轩,而且还说了这么一番莫名其妙的话,而那苏嬷嬷并非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对蜻蜓照顾有加,如此一来,这二人的行为就越来越令人怀疑。
正因为如此,夕缘才放心不下,便又返回内室之中。
兰心见状,清秀的脸上带着一抹惋惜,对夕缘说道:“那你可要好生照顾蜻蜓,淑侧妃那里还有差事,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
夕缘一听,感激地看着她,“有劳兰心姐姐费心了!”
兰心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回望了蜻蜓一眼,便离去了一品农家妻。
夕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里也明白,她们这么急切得想要知道蜻蜓的情况,虽然做得天衣无缝,看似只是简单地前来探望和寻找大夫,但她仍然能够感觉到,苏嬷嬷和兰心一定想要从蜻蜓这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莫非和凤凰令有关?
这时,正堂传来澹台大夫的声音,“夕缘姑娘,药方我已经拟好了!”
夕缘急忙走到内堂,见他端坐在椅上,略有深意地看着自己,她微微一愣,说道:“大夫,可是因为蜻蜓的病?”
“你叫夕缘?”澹台大夫突然开口问道。
一听到这样突如其来的一个问题,夕缘并不明白他是何意思,只是轻声说道:“对,我叫夕缘。”
“那你可认识医圣筱筱?”澹台大夫脱口而出道。
筱筱?夕缘虽然内心慌张,却仍表现出一脸平静,“医圣盛名,天下谁人不知。”
“哦,那你可认识一个叫甘草的少女?”澹台大夫继续问道。
夕缘只记得,甘草和白术皆为筱筱的徒弟,可面前的人到底是何来路,她一时无法摸清,便只能点点头,“有过一面之缘。”
然而澹台大夫却没有继续询问下去,只是将药方双手奉于夕缘,“姑娘只需照着方子抓药,每日三次喂蜻蜓姑娘服下即可。”
夕缘正欲道谢,却听到澹台大夫走上前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只是,夕缘姐姐,故人前来,有事所求,若你得空出府,便到城东的灵芝堂!”
城东灵芝堂,好似有点耳熟,夕缘突然想起,在曾经解救的几个姑娘当中,便有一个唤作灵芝的姑娘曾对她说过,若有事寻她帮忙,就到城东的灵芝堂。
夕缘疑惑地盯着面前的澹台大夫,见他眉宇间有一股英气,莫非……她转念一想,是故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