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缓解之后,夭夭昏睡了一天,临近黄昏日落之际才清醒过来,守在塌边的人只有周顾。
他望见她睁开眼睛,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就连声音李也有克制不住的激动:“还有没有身体不舒服?”
她脑海里浑浑噩噩,此刻意识还有些混沌,攥紧他的手掌:“周顾,我怎么又看到你了呀……”
周顾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握着她的手掌贴近脸颊:“还不愿意见到我,那你想见到谁?”
夭夭不是这个意思,她动了动唇瓣想要解释,体内隐隐作痛,听见屋子外传来一声女子的笑。
“方才一直是他守着你,寸步不离的,你这话可要伤他的心了。”池盈初同陆元白走进来,两人手牵着手,一副恩爱缠绵的模样。
周顾瞥了一眼,喉咙里发出冷哼:“你哪里看见我伤心的,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
池盈初抿嘴笑出来,倒是陆元白沉下脸色,他说完觉得不对劲,当即又改口:“我也不能对你掏心窝子,你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
他目光转向夭夭,神情变得柔和,凑近她低声道:“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看?”
“不,不用。”宋夭夭看见他又不正经起来,苍白的脸泛起一抹红晕,丢开他的手。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让她偏过头正视自己,一字一句说的很是清晰:“没错,如果你丢下我,那我的确会伤心。”
“所以我们这辈子,谁也不要离开谁。”
夭夭刚想问蛊毒是如何解的,脑海里涌现南疆王死前的情景,一个容貌与她酷似的清俊少年,拼死杀了南疆王……
那个人是她的……
她脸色猛然一变,掀开被褥要往外跑,周顾不明所以的拦住她:“怎么了,你有事慢慢说。”
“那个,那个少年在哪儿?”夭夭双手颤抖的抓紧他的衣衫,红着眼睛问道。
周顾瞬间不说话了,眼底透出深沉的凝重,声音很轻:“他没了。”
夭夭眼泪疯狂流出,他从身前拿出一封书信,放到她手里:“这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眼泪滴在书信上,字迹被晕染开,信上写的内容不多,只提起了他的身份和这么多年潜伏在南疆王身边的目的,希望夭夭能做南疆女帝。
“兴许你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南疆王以为你我那时年幼不记事,其实不然,父母之仇埋在我心底十六年,如今终于解脱了……”
夭夭埋在他身前痛哭,他都不曾忘记,她又何尝敢忘,这十几年来她为活命,不得不听命于南疆王,但对父母之**弟弟,她从没有忘记。
在南疆,男子与女子身份平等,女子确实可以称帝,但她想要的不是这些啊,她只想亲近的人都在身边。
“我没有亲人了,我只有你了……”
池盈初与陆元白自觉退出去,周顾心疼的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头顶:“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你弟弟的后事,这两日便能处理好,可你体内蛊毒才解,身子还虚弱,需要休息。”
夭夭倔强的摇头:“我亲自处理,如果我不送他最后一程……这辈子我都不会安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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