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默。
他当年也惊讶王若兰诸多的想法,她说女人为什么不可以读书?女人为什么不可以骑马打仗?女人为什么不能做很多事。
或许也是因为她的直率,所以他才会对她念念不忘。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呢?
若他的母亲有王若兰的一半果断,也不会到死都在抱怨她这一生有诸多不公,更是在检讨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才会惹得丈夫不喜欢。
若他母亲当年选择了和离,也不会一辈子都走不出这深宅大院。
母亲说,女人不可以背弃丈夫,不可以这样,也不可以那样……
“你若不喜欢这里,咱们就一起走。”裴誉坚定的说,“即使我来日继承不了爵位,我也能过的很好。”
王若兰怔了怔,“可……外人会说你的。”
“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连金银这样的宝贝都有人说是阿堵物呢,可他们也不想想,若无金银拿什么买吃买穿呢?”裴誉继续解释,“咱们过一辈子,总不能活在别人的嘴里吧?”
王若兰听的一愣一愣的。
歪理,这都是歪理。
裴誉是文官,他若是这样做,御史台不参他几本?
一个孝字就足够压倒裴誉了。
即使裴誉真的不介意,但是她哪里能容忍别人说裴誉的是非?
可王若兰每次说理又说不过裴誉,只能拿手戳他的面颊,“我不和你说。
“其实这事,你应该听下怜怜的想法?”裴誉又说,“这丫头都十四了。”
“她也有做选择的权利,嗯?若若?”
当晚,王若兰见了顾遥怜。
结果顾遥怜却说,她想去。
“孔昭今儿送了口信来,她说听闻我会去唯玉寺,所以想和我一起。”顾遥怜说,“孔昭的二哥,最近总去南山的唯玉寺附近走动,孔昭想瞧瞧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若兰想要说话,却被顾遥怜挽住胳膊,“姑母,我真的不会有事的。”
“即使孔昭姐姐不去,我身边不是还有香茗和香昧吗?”顾遥怜笑着说,“任姨奶奶再有银子,也不能买通唯玉寺的所有人来害我吧?”
她继续劝着王若兰,“况且,孔昭姐姐说要和我住一个院子,她身手姑母你也是瞧见过的,这偌大的燕京城内,有几个姑娘像孔家姐姐这样厉害的?”
“姑母,你就放心吧。”
王若兰叹了一口气,“你啊……”
她有些沮丧。
说道理,她总说不过裴誉。
如今连自己养大的孩子都说不过了。
不过,她想着自己的确该听顾遥怜的想法,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就拘束着顾遥怜。
“那你要小心。”王若兰尊重顾遥怜的想法,“你知道的,姑母没什么要求,姑母所求的无非是你一世长安。”
顾遥怜闻言怔了怔。
前世,她以为姑母想要的,无非是看着她成亲生子。
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姑母所求的真的很简单,姑母要她活着且平平安安。
“嗯呐。”顾遥怜说,“我知道。”
她不允许谁赶她离开姑母身边,即使是老伯爷也不行。
是他们先来找她的麻烦的,所以她顾遥怜不介意闹个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