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肯告诉我们箱子里是什么,但光是看到它就让我觉得不舒服——在那箱子周围,连空气似乎都变的格外冰冷。
3年5月2日:
我一生中见识过许多次战争的残酷。
在鸦片战争中领军时,我直接目睹过大英帝国的怒火;在非洲,我看到过奋战至最后一人的土著部族;在克里米亚,无数的士兵战死,城市被洗劫,我自己都差点送命。
可是比起塔拉斯克所造成的巨大破坏,这些都算不了什么。
阿维尼翁看上去就像进入了战争状态——街头到处是巡逻的士兵,城市边界设置了路障。
隔离区就在城外不远的地方。士兵们在区域边缘挖掘了壕沟,建立了碉堡。
看守这里的年轻人看上去个个身经百战。
塔拉斯康已经被彻底地毁灭了。
街道上随处是塔拉斯克作乱时留下的尸体。
大半个镇子被烧毁;有名的塔拉斯康城堡和其他的石制古建筑都已化为碎石,仅剩几面破了大洞的石墙还竖立在地面上。
我们没有看到一个活物——没有男人,没有女人,没有牲畜,没有虫子,也没有野生的鸟兽。
就连镇子里的植物也都枯萎了。
看到这般惨象,我不禁疑惑——只凭一个生物真的有可能造成这样可怕的灾难吗?
3年5月22日:
我们今天终于和塔拉斯克打了照面,很幸运我们都没有死。
我们往西南方前进,来到贝勒加德,这地方被破坏的程度和塔拉斯康不相上下。
我们发现了那怪物留下的痕迹,我们跟随它一路向南,然后向西,然后又转向西北方,穿过了农田,来到异常靠近尼姆的地方。
午后不久,我们远远地看到了那头怪兽;它一动不动,好像正在午后的阳光下打盹。
它的体型硕大无朋,长度超过鲸鱼,高度超过长颈鹿,重量显然也超过前两者。
它的鳞片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又大又白的牙齿露出嘴外,安详地沉睡在自己制造出的一片混乱之中。
要是它有翅膀的话,我一定会认为它是一条巨龙。
我把枪固定在栅栏上,仔细地瞄准了沉睡的塔拉斯克的头,屏住呼吸最后做了一下调整,开火了。
这一击直接命中了目标,我们欣喜地看到塔拉斯克脑袋的上半部被削掉了。
怪物倒在地上,我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仅仅一枪,残害数千人,威胁到一整个国家的怪物就这么死去了。
哈里斯先生也不禁发出一声欢呼——然而就在这时怪兽突然死而复生。
它又站了起来,转向了我们的方向。
鲜血、脑浆和血块从它破损的头颅中不断渗出,它用仅剩的一只眼睛俯视着我们,发出一阵令人血液凝固的咆哮,然后,它飞速向我们冲刺,跑得比发怒的公象都快得多。
哈里斯扔下猎象枪,拿出一把小型连发枪,向塔拉斯克的侧腹部倾泻了满满一弹仓的子弹——我们惊恐地发现他造成的伤口在几秒之内飞快地愈合。
我看见那怪兽试图去追罗斯福先生,它前腿的残肢已经在重新生长,而且变成了新的形态。
不过最终罗斯福先生还是逃脱了怪兽的追杀,当夜幕降临时,我们已经回到隔离区边界的士兵们身边。
尽管大家都安然无恙,可我们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