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还都是麻布的,唯一一件棉布衣服还是嫁给刘文时穿的。
张翠花盯着赵念儿的新衣,嫉妒装满了整个眼眶,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的心。
“哎呦,大家看啊,偷了我家老太太的银子给自己买了新的棉布衣服,老太太穿得可都是麻布的啊。”张翠花拱着火,想让老太太闹得更厉害一点,最好能从赵念儿手中把银子抢过来。
刘老太果然不负所望,嚎得更加大声了。
围观的村民大多也都是穿得麻布衣服,心中难免升起了几分嫉妒之心,更加坚信刘老太的话,开始一窝蜂地指责赵念儿。
“真是不做人啊,拿老太太的棺材本买棉布衣服穿。”
“快把银子还给人老太太吧。”
“对啊,还给老太太,毕竟人家还养着你儿子呢。”
赵念儿冷眼瞧着,果然,无知的村民最是容易被人煽动。
“刘老太,你弄脏我衣服了。”赵念儿边说,边把衣服从刘老太的手中抽了出来。
“你和张翠花这戏演得真好啊,我和大丫在后头都看迷了。”
刘老太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翻了个身便从地上站起来:“小贱蹄子,你是我儿的媳妇,就是死了都得叫我一声娘,赶紧的,把银子给我,这是算完,否则我就不走了。”
“哼,你配给人当娘吗,你儿子都死了,你把他媳妇赶出门,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你儿媳妇,只是我赵念儿!”赵念儿不卑不亢地回怼。
只想着占便宜,不想尽责任,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当初嫌弃她们娘仨费粮食,要赶她们出门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怎么的,还想找别的野男人啊,当初我儿子死了你就应该去给我儿子殉葬!”
刘老太见不得人提起她死去的儿子刘武,张牙舞爪地就准备扑过来抓花赵念儿的脸。
说时迟那时快,张翠花手疾眼快地拉住了刘老太,见刘老太偏离了主题,悄悄提醒道:“娘,重要的是要银子。”
刘老太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银子给我,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看着刘老太这副无赖样子,赵念儿不禁觉得好笑:“你说我偷你银子,可有凭据?”
“没偷你哪来的银子买那么多东西,志高都跟我说了,又是肉啊,又是大米白面的,还有你身上的新衣服,哪还用什么凭据。”
刘老太两眼一翻,又坐在了地上,一副我吃定你的样子。
“那就是没有凭据了?”
“无凭无据就污蔑我偷东西,我是可以上官府去告你的。”
一提到官府,刘老太顿时有些怕了,自古民不与官斗,一般村民都是不愿意与官府扯上关系的,很多纠纷都是私下解决。
但想到那些白米白面,刘老太又多了几份胆子。
“我活这么久可不是吓大的,你就是偷我银子了,一个刚被赶出去的女人,怎么可能短时间有那么多银子买东西,我说偷我的就是偷我的!”
赵念儿都要被气笑了,真以为胡搅蛮缠就能拿到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