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清原的县官?”阮文浩和阮福阮禄三人来到县衙,王良正在大门之内候着。
“正是下官。不知道阮公子亲自到来,有何贵干?”
“听说清原最近发生了一件命案,而那嫌犯正是在下的好友,所以便来打听一下。”阮文浩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他现在只想直闯入后院,亲眼看到翘儿无事才肯安心。
“这,恐怕不行。”王良为难的说。
“为何?”
“这件命案比较蹊跷,必有人在幕后操纵。下官要保护好嫌犯,以防幕后之人杀人灭口,或借此栽赃。”
“那么我更要见了。”阮文浩咧开一个冰冷的笑容,“王良,明人不说暗话。你该知道翘儿是公子最在意的人,若此命案无法查明,别说是公子,就是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你。”阮文浩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即使王良有心阻挡,难道他就真没法见到翘儿?
看着阮文浩一行人离开,王良心一凛,这件事恐怕是无法压下了。
“主子,您这些日子受苦了。”清原县郊的一座废弃的茅屋中,徐子敬双眼含泪的看着瘦了一圈的主子。
“我要你查的事,你都查到了吗?”裴千日眼中流转着异样的情绪,慢吞吞的问。
“那陷害您和小小姐的幕后之人正是血魔宫的宫主苗翠凤,而苗翠凤陷害小小姐,只是因为一个名叫秦琅的男子。”
“秦琅?”裴千日双眼微微眯起,手心的伤隐隐作痛:“他是谁?又是和翘儿何时认识的?”
“似乎是小小姐某日上街,在一个小巷中救得一名女子,而这秦琅则是这名女子的情人。他们被小小姐救下,在裴府住了不短的时日,只是后来却不知所踪了。”
“听闻江湖上人说血魔宫宫主钟情一秦姓男子,应该说的就是这秦琅?但这也与翘儿无关,为什么那苗翠凤要执意找翘儿麻烦?”
“多半是秦琅用了什么手段,让苗翠凤以为小小姐是她的情敌吧。”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插入两人的谈话中。
“大哥?”
“主子,”站在门外,徐子瑞的眼中藏着深深的痛苦,“主子,原来你是装傻?”
“大哥,你进来。”徐子敬跑出茅屋,看看四下无人,才拉了徐子瑞的手让他进入茅屋中。
“子瑞,我就知道瞒不过你!”裴千日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丝疲惫。
“主子,您假装痴傻也只是为了报仇吧?可是你这般忍辱负重却是搭上了小小姐的未来。”
“你不明白的。”裴千日眼中有恼怒有痛苦,却没有后悔。
“我怎么不明白?您还是咽不下如雪小姐另嫁他人的仇恨。子瑞还以为主子的仇已随着如雪小姐的死和连竞天的失踪而消失,却没想到您却执意从小小姐身上讨回。”
“她是连竞天的骨血,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可小小姐还是如雪小姐的骨血啊。”
“雪儿为了她去了;况且,她是如雪背叛我的证据,我恨不得她从未出现在这个人世。”裴千日脸色铁青,双眼泛红,双拳紧握,看到如雪死前那无悔的笑容,对于一直情系与她的他该是怎样的讽刺。
“所以,主人就眼看着她被人诬陷入狱,而不出手相助?”看不到裴千日脸上有一丝不忍的表情,徐子瑞彻底失望了。
“主子,既然你已报了仇,那么此后就不要再见小小姐了,可以吗?”
“不,她受的苦还不够。”裴千日冷绝的神情让徐子瑞狠狠一震。
“难道主子和小小姐相处这么多年,就没对她有半点怜惜之心?即使是一只猫一只狗相处时间长了也该生出点感情来啊?”
“对她,我何必?”裴千日冷笑反问。
“难道非要她死了,您才能放弃报仇吗?”
“死了?你说呢?”裴千日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徐子瑞看了心寒。
“主子,我明白了,今日,就当子瑞没有见过您。”徐子瑞无力的拱了拱手,再看看站立一旁的徐子敬,他缓缓的退出茅屋。纵使有半分的不舍,如今也该放下了。被主人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小小姐还是死了的好。
“主子?”
“算了,随他去吧。”看着转身离去,毫不迟疑的徐子瑞,他心中的苦又有谁知呢?
“翘儿?”县衙后院之中,阮文浩看到了坐在凉亭中的连翘,几日不见,连翘似乎变了个人,不但不爱笑了,更不爱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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