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乎的?
前世那么在乎也没换个什么好结局,这辈子,她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想到这点,沈桑榆的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挑眸看向窗外的那棵玉兰树。
狂风暴雨下,玉兰树被摧残得不像样子,落叶飘摇,场景格外凄凉。
“小姐……”秀儿嗅出了屋子里悲伤的气氛,忐忑的走上前,想要安抚沈桑榆。
却不曾想下一瞬,沈桑榆便重新露出了笑容,“说这个做什么,不是在聊沈知雨到底给谁煮姜茶吗,有必要这样沉闷吗?”
秀儿赶忙点头,“对对对,咱们还是聊聊大小姐吧。”
倘若沈知雨不是给沈海川煮姜茶,那必然是给府中其他值得巴结讨好的人准备的。
沈桑榆想了一圈,没想到其他值得沈知雨巴结讨好的人。
不是府中的人,那便只能是外头的人了。
“你今日有瞧见什么人来伯侯府里吗?”沈桑榆询问道。
闻言,秀儿顿时浑身打了个寒颤,眼神格外闪躲,“没……没瞧见啊,伯侯府里谁也没来。”
“你好像很紧张的样子,”沈桑榆微微蹙眉,“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瞧见什么了?”
秀儿拼命的摆手,“真的没有瞧见什么,我刚才就是太冷了,所以才打了个哆嗦,我去穿件衣服就好了。”
扔下这句话,秀儿便赶紧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瞧见那慌张的背影,沈桑榆的眉头越发的蹙得厉害。
她和秀儿是一起长大的,又怎么可能瞧不出来秀儿是在说谎呢?
这样吞吞吐吐的,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而且,这件事情还让秀儿十分害怕。
思考再三,沈桑榆便站起身来,在外头随便抓了个家丁询问,今日到底有谁来过伯侯府。
和秀儿如出一辙,家丁也是眼神躲躲闪闪的,却始终咬牙坚持说没有任何人来过。
“你应该知道,和我说假话,是什么下场吧?”沈桑榆拔了头上的金簪,悠悠然的把玩着,眼神中满是杀意。
倘若家丁是个明白人,此刻便知道说真话才是对他最有利的局面。
可家丁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好半天,仍旧咬牙坚持道,“小的说的全部都是真话,今天真的没有人来过,二小姐,您又何必为难我这么一个下人呢?”
沈桑榆沉吟片刻,默默的将手中的金簪插回了头上。
她的确犯不上为难一个下人。
既然在这个家丁身上问不出来什么,那她直接换一个人问便是。
可问了一圈下来,连前后院的门丁都问过了,态度都和秀儿如出一辙。
分明知道点什么,却一副打死了也不能说出来的架势。
即便她摆出凶狠的样子,也不会松口。
沈桑榆只得放弃。
能让这些人冒着得罪她的风险也要守口如瓶的人,她还真的猜不到是谁。
最关键的是,伯侯府什么时候能结交那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让她这个活了两世的人也猜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