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人彦眼疾手快连拍十数掌,或拍刀背,或拍刀身,竟将单刀的攻势一一拍落,田伯光攻了半天竟没有走入他身前五尺之地。
“好,好快的手法,余兄不愧有青城煞手的称号。为此快掌,当喝三大碗!”令狐冲立即叫好,手里拿着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
其余众人也对余人彦的手法暗自佩服,寻思:若是换了我,怕早就被这人的快刀砍死了。
余人彦表面平静,心中也十分吃惊,想不到这田伯光肩膀受着伤,刀势还如此威猛,不但极快,而且力道极大,刚才连拍十数掌竟然将手都震麻了。
就听田伯光回身站定,口中骂道:“他娘的,若不是方才在山洞中被令狐冲这小子在肩膀上刺了一剑,就凭你的这点手法,怕是接不住我的快刀的。”原来这田伯光趁仪琳落单以后,将她抓住藏到山洞中,后来被令狐冲引了出去,而令狐冲跟仪琳就藏到山洞中,待田伯光又进来时,令狐冲趁其不备,一剑刺伤了他的肩膀。
余人彦开口道:“不错,你的快刀确实不凡,若不是肩膀受伤在下也不敢用手去接。”
余人彦目光望田伯光肩膀看去,这时候他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崩裂,不停的朝外流着血。就看田伯光呲啦一声,撕下一块衣襟,用力的缠到肩膀上,高声喝道:“再来。”
说着,田伯光纵身欺上,手里的刀舞的更急,余人彦连退两步,却也不敢再用空手去接了。
余人彦抽出腰中软剑,轻轻一抖,便坚硬如铁石一般。
两人以快打快,转眼间便过了六十余招。他们两人的刀剑早已经舞成朦胧一片,只能看一道光圈围着在两人身前不停的晃动,其他便再也看不清楚了。
众人中天松道人的剑法最高,勉强能看到刀剑的去势,至于令狐冲迟百城等人全完是鸭子听雷,听了也不动(懂)。
“嘿!”余人彦一声低吼,就看他的长剑立刻变软,如长蛇一般绕上了田伯光手中的单刀,然后他用力一抖。田伯光顿时感到手腕一疼,随后一股大力吸来,手里再也抓不住长刀,嗖的一下,便被余人彦将武器夺去。
余人彦的长剑本身就极为怪异,他将长剑在田伯光长刀的半截处开始缠绕,将长刀锁住以后,还留下蛇头部位刚好可以刺到田伯光的手腕,田伯光手腕被刺,手中无力,只能任由余人彦将长刀夺取。
“这少年年纪不大,不但内功高强,出招极快,而且招式还如此怪异。当真让人防不胜防,就算是天门师兄在这里也未必能够稳胜他吧。”天松看余人彦片刻时间便将田伯光的武器夺了过来,心中惊叹道。
令狐冲端着酒碗的手臂也停在了半空,心中奇道:“前些时间听二师弟说这人的武功已经比去年高出了许多,我还不信,只道在福州时,嵩山派的费师伯看在他是青城派的面子上手下留情,不想如今,他的武功竟然达到这种地步,若是再与我相斗,怕是一招便要了我的性命了。”
这两人想着余人彦武功的事,仪琳心里却十分高兴:“阿弥陀佛,多谢菩萨保佑,让这位少侠把田伯光赶走吧,令狐大哥就不会再受伤了。我也,我也可以找师父去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边心里念叨,似乎又想到什么,手里死死的抓着衣襟,本来就白皙的小手,因为用力变得快要透明似的。
余人彦将田伯光的长刀提在手里,低声道:“好刀,真是好刀啊,可惜落在如此人渣手中,真是委屈。”说着手中用力,就听嘣的一声,一把上好的长刀就被余人彦掰断。
“你。”田伯光气的脸上通红,明白没了武器的自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便生出了逃离的心思,接着就看他,一脚飞起,将摆满酒菜的桌子朝余人彦踢去,身子则朝窗户外面逃去。
余人彦怪笑一声,脚下一招金焰双fei,一个滑步不但躲过飞来的桌子跟碗碟,还抢先来到窗户前来。
田伯光见余人彦身形竟然比他还快,自己提气飞纵,眼看就要跟这余人彦撞上,急忙腰部用力,扭转身子,朝另一方向走去。
可不曾想,余人彦一个跨步上前,右掌伸出,打的又快又急,加上田伯光人在半空,难以躲闪,啪的一声脆响,便看到他一巴掌重重裹在田伯光的左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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