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人齐齐挡在余人彦的身前。原来陆柏丁勉两人也有些忌惮余人彦的身份,不敢痛下杀手,只用了三四层的力道,如今被岳不群跟天门一挡,都被震得气血沸腾。
丁勉脸色铁青的说道:“天门道长,岳掌门,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岳不群拱手道:“丁师兄,陆师兄,这余少观主与我华山派有大恩,而且青城派那是正道的名门,少观主为人磊落,我等自然不好坐视他有所损伤。”天门道长也跟着轻轻点头。
余人彦这时候缓过气来,将刘菁放下,走上前来,厉声道:“好啊,好得很那,嵩山派果然不愧是名门大派。两个六七十岁的高手一同过来欺负我这个不到二十的少年,真是威风的紧。”
“你!”陆柏脸上一红,却知道理亏,刚才见余人彦突然动手,根本未加思索,便齐齐动手,竟忘了这人不过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他余人彦与衡山派的弟子可不同,衡山弟子可以说他们结交魔教,而且就算是衡山弟子他们师兄弟三人也都顾及身份没有亲自动手,而是史登达等人出得手。如今被余人彦如此一说,脸上通红,却也说不出话来。
岳不群接口道:“陆师兄,既然刘姑娘已经算作是青城派的人,还请你们高抬贵手,放过她吧,何况她一个小姑娘又不曾习武,以后怎么会危害江湖上的同道呢?”
陆柏丁勉对视一眼,只得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给岳掌门跟天门掌门的面子。”话没说完,就听那边的弟子万大平说道:“师叔,刘师弟似乎,似乎。”
“似乎怎么了?”陆柏道。
万大平在那人身上又摸了两下,才确定的说道:“刘师弟被那余人彦打死了。”
话一出口,众人纷纷朝那尸体望去,见那姓刘的嵩山弟子身上没有一丝伤痕,也没有血迹,似乎与常人无异。
当下有人惊叫道:“摧心掌,是青城派的绝学摧心掌。”
余人彦单手负背,走出来道:“不错,在下学成摧心掌以来,从未用此伤人性命,不过这人既然碰过我未过门的妻子,自然要有死的觉悟。”
余人彦如此说话,也让众人暗自心惊,皆想到:这少年小小年纪,如此武功,如此霸道,看来以后定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小子,你这是要跟我们嵩山派作对到底了。”陆柏脸色阴沉的说道。
余人彦厉声喝道:“那又如何,今日你们嵩山派两位高手联手欺负我一个小孩,日后自有家父替我找回这个场子,我青城派可不是你们五岳剑派,死的死,亡的亡,连个一代弟子都找不着了。你们嵩山派的威风恐怕还耍不到我的头上。哼!”说着,袖子一甩,抬头望天不再看他。
“好!贤侄说的好!”众人一时间被余人彦跟嵩山派的对话吸引,竟忘了刘正风这个主人翁的存在。
陆柏这时候才想起来这次来的目的,也不顾余人彦的无礼,当下拔出长剑,唰唰两剑,径直劈死两个刘门弟子,恨声道:“他说的好?是吧?”
接着又是唰唰唰几下,将抓着的几名刘门弟子,全部砍死,将在余人彦身上受的气全部发泄在刘正风的弟子身上,随后将仅存的刘正风的小儿子提在半空,阴声道:“刘正风,你若是现在交出五岳令旗,放了费师弟,还有机会去左盟主那里申辩,不然你最后的儿子,我便将他摔成肉泥。”
“弟弟!”刘菁被余人彦救了以后,便一直站在岳不群身边,这时候见陆柏要摔死刘芹忍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身子便要向陆柏冲去。
余人彦将她拦在身后,低声道:“难道你出去就有用吗?给我老实呆着。”说着,朝她身上一戳,点了他的穴道。刘菁无法,只能满眼愤怒的看着余人彦。
而场中的刘芹果然十分不给他老爹面子,哭着喊着求饶,还说他老爹该死,直让刘正风心寒。
最后,心灰意冷之下,交出了五岳令旗,放了费彬,准备自杀。却见一道黑影扑出,抓起刘正风便走。
丁勉、陆柏二人四掌齐出,分向他二人后心拍来。
曲洋朝刘正风喝道:“快走!”出掌在刘正风背上一推,同时运劲于背,硬生生受了丁勉、陆柏两大高手的并力一击。砰的一声响,曲洋身子向外飞出去,跟着一口鲜血急喷而出,回手连挥,一丛黑针如雨般散出。丁勉叫道:“黑血神针,快避!”急忙向旁闪开。群雄见到这丛黑针,久闻魔教黑血神针的大名,无不惊心,你退我闪,乱成一团,只听得“哎唷!”“不好!”十余人齐声叫了起来。厅上人众密集,黑血神针又多又快,毕竟还是有不少人中了毒针。混乱之中,曲洋与刘正风已逃得远了。
陆柏满脸愤恨的看着四周,将目光放在了刘芹的身上,寒声道:“要怪就怪你爹吧。”接着一脚踢出,将刘芹踹倒在地,当时便没了生机。
丁勉将费彬扶起,恨声说道:“我们走。”说罢,便带着众位嵩山弟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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