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将军!”
“啊?”
沉浸在回忆与思考之中的左丘白终于被提高了几个调门的报告声惊醒,抬眼处,年轻副官的脸上写着一丝少见的担忧。
“怎么了,罗马人那里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哦,不,我是看将军一个人坐在那里,怕您有什么不舒服的。”
哈农没好说自己已经站在这里很久,叫了左丘白也已经超过了十几声。
暂时放下了被打断的想法,左丘白的脑筋在瞬间恢复了过来,从哈农的话里面,他能感受到对自己行为的关切。
“哈哈,我没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对了,你去给我把纸笔拿来,”左丘白想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嗯,把书记官全都叫来,还有随军工匠的负责人,信使,对,还有请
也过来。”
“是。”
哈农应声离去,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疑惑和不安,左丘白一连串看上去和战事无关的吩咐,还有坐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一幕,始终盘旋在他的脑海,主帅难道受了什么刺激吗?
这一次的回师,虽然匆忙,一路上也有不小的非战斗减员,但毕竟将要面对的只是战胜过无数次的罗马人,应该没有什么好担心,可自从刚才的例行作战会议之后,主帅的神情就有些奇怪。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哈农说不好,因为之前从来没有在汉尼拔的脸上看到过类似的情景,如果同样的表情,放在别人的脸上,他会一眼就看出那是担心和忧虑,或者还有一点胆怯的成分,但这些绝不应该出现在的汉尼拔的脸上,迦太基战神的字典里,永远不会有胆怯这两个字。只是他又怎么知道,那熟悉的脸庞下,隐藏的却是一个绝对陌生的灵魂,就像他根本无从想到,自己要召集的这些人,将会是决定这场战役胜负的关键。
不一会的功夫,在哈农的带领下,左丘白想要找的人全都集聚在帅帐之内,信使和书记官还好,任务的需要,让他们经常会出入主帅的营帐,他们一如既往的安静等待着汉尼拔的吩咐,而随军的工匠头子,就显得忐忑不安,以前他只是在军阵中远远的见过这位给迦太基人带来的无上荣耀,还有土地和财富的统帅,而此刻的亲自召见,却让他完全猜不出原因,是打造的短剑质量出了问题,还是因为昨天刚刚散掉的那台车架?
左丘白丝毫没有注意到新进来这些人不同的表情,他正在奋笔疾书,说是疾书,其实速度并不快,这年代无论是改良过的纸莎草纸还是薄羊皮纸,都远不像后世纸张那般好用,左丘白的“笔法”更是有些拙劣,好在他主要是在“画”而不是“写”,把刚才随手画在地上的图形,转移到纸面上。
“你们过来!”
终于停下手,左丘白招呼着那几个希腊人,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总是不厌其烦的要跟随着军队的脚步,号称要记录什么历史,可是千百年后,这世界上几乎已经看不到迦太基的历史真相,也不知道究竟是被罗马人后世的一把火烧绝了,还是他们压根就是顶着历史记录者的身份在混饭吃。当然必须要承认的是,这些希腊人运用纸笔记录文字的能力,还是要比迦太基军人好那么一些,日常需要文字记录的地方,总是会找到他们。
“你们看,是这样的,这里是铁质的半月形,这是底梁,要宽一些,这里是一条皮带,连接着……”
刚说了两句,左丘白察觉到了希腊人脸上的迷惑,想了想,又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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