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息起身在屋里找起了绳子,可找来找去家里也没有绳子的影子,无奈之下她把卧室的窗帘摘了下来。
“还挺结实的。”姜一息抻了抻窗帘:“就是还需要再修剪一下。”
拿出剪刀,姜一息把窗帘裁成两半,一半她挂了回去,另一半继续修剪成条状,她把剪出来的几条系在一起,用之前教女儿打结的方式牢牢的打上一个死结。
姜一息又用手抻了抻这简易的绳子,然后满意的说道:“嗯,还蛮结实的。”
她本想把自己挂在客厅那盏漂亮的吊灯上,可这灯从下面看起来就是凭几条线吊着,总觉得不结实,她又想直接把自己吊在卧室挂窗帘的横杆上,可看着女儿的照片,她又觉得卧室不适合自杀。
“北边厨房里面的阳台有个晾衣杆。”姜一息突然想起来:“这晾衣杆是用不锈钢绳索吊起来的,还能升的很高。”
姜一息拿着自制的绳子走进厨房,眼中闪过自己在这里一遍一遍钻研厨艺的身影,现在再想起自己曾经对许山河的付出,只觉得好傻,也好虚幻。
打开阳台门,一阵寒风袭来,这股凉意刺穿姜一息身上的连衣裙,钻进这躯体上的每一个毛孔,不小心手中的绳子掉在地上,她蹲下去捡,脑海中又回忆起在这阳台边上许山河对自己拳打脚踢。
她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个漏勺,当时许山河就是拿着它,一遍又一遍的往姜一息的脸上甩。
再看着旁边挂着的那个锅铲,姜一息不由得想起当时烂醉的许山河竟然把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一脸淫笑的问:“这把手这么长,还是圆柱的,要不要塞到你下面,让你感受一下?”
姜一息起身把墙上挂着的两个刑具收进储物柜,挂钩上则换成了一把菜刀和一把剪刀。
走进阳台,姜一息看着头顶的晾衣架,三条不锈钢拧成的麻花绳从天花板里贯穿下来,下端穿过横杆上的小洞,在里面形成一个铁打的结。
姜一息把绳子扔在地上,抬起胳膊抓住晾衣架,然后向上抻了抻,就像是在做引体向上一般。
“够结实了。”姜一息检查过后,用阳台门框边的升降器把晾衣架先放了下来,然后将那条窗帘绳缠绕在上面,左打一圈结,右打一圈结,最后就变成了一个环,这时姜一息再旋转升降器,把晾衣架升到了最高的位置。
厨房门外放着一个木头凳子,以前姜一息经常坐在上面摘菜。
姜一息把凳子搬进来放在了晾衣架下方,她小心的站到上面,身体站直后,姜一息用手把绳子套在脖子上,她左右扭了扭脖子,透过阳台侧边玻璃的反光她打量着自己的模样。
“外面也该下雪了。”姜一息心里盘算着日子,然后把垫在颈部的双手抽了出来:“欣欣,妈妈来找你了。”
姜一息用脚向后面一蹬,那木凳就倒了下去,失去了支撑的身体瞬间在重力的作用下绷直,整个人的重量都由悬挂的脖子承担。
姜一息的头向下滑着,当绳子锢在下巴上时就真正固定好了,这用窗帘剪出的绳子不断挤压着她的颈部血管,很快,姜一息的大脑开始供血不足,与此同时,通过鼻腔的氧气也由于咽部绳子的阻拦没法向身体供给,窒息和供血不足的双重压力下刺激着姜一息求生的本能。
姜一息的身体不停的在空中扭动,她的双脚前后慌乱的蹬着,双手抓起脖子上的绳子,想要把自己向上抬起一点,甚至是把头从这圈内挣开出来。
这绳子就好像越挣越紧一般,姜一息开始觉得浑身没有力气,她的嘴唇开始发紫,就算是最大力的吸气也无济于事。
晃动之中,姜一息的大脑开始模糊,她的双脚没有了找寻支撑点的力气,双手也逐渐软了下来,在眼睛翻上去之前,最后一束光影透过玻璃传入了她的双眼。
姜一息看见窗外的大楼在飞速的上升,很多陌生的人悬浮在空中,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浑身是血,有的落落大方。
明媚的阳光不知道什么时候转换成了黄昏,外面飞速上升的大楼也不动了,只留着那些人还飘在空中,仔细听一听,‘救命’是这些人口中说的最多的两个字。
楼下的空地竟然开着许多红色的花,暗黄的日光照到地上后,光就被这花染成了昏暗的红色,花间有一条大道,道上满满的挤着人。
“下去吧。”一个声音在姜一息的脑海中盘旋:“快下去吧。”
回过神的姜一息再看一眼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飘在了空中,按着声音的指引,姜一息只回了句:“好,那就下去吧。”
呼的一下,她的身体就开始极速下落,最后重重的摔在了那片红色的花上。姜一息起身摸了摸后背,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感觉。
“好像有点不对劲呢?”姜一息用手又慢慢的摸着自己的后背,腹部,她惊讶的发现之前身上的伤口和疤痕都消失了。
她又仔细的看看那有烟疤的手臂:“这烟疤怎么没了?”边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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