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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分尸。”姜一息冷漠却又兴奋的回答把郭以沫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分尸!”郭以沫看着一旁许山河的头颅:“这不是已经分了吗?”
“还不够!”姜一息给了郭以沫一个笑脸:“要不你还是先去清理卧室?”
识趣的郭以沫点点头,转身就要走。
“诶,我要的菜刀。”姜一息喊住了郭以沫,示意他把菜刀递过来。
郭以沫跨着许山河的下半身把菜刀递给了姜一息,中间他低头看了看这具裸着的尸体,脑海中浮现着分尸的场景,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其实这场面郭以沫本身也有点接受不了,从某些角度上说,许山河至今都算是他的朋友,如果不是当年因为两人都爱上了姜一息,说不定现在还会在一起喝酒聊闲。
再者郭以沫虽然当过兵,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懦弱劲,有些场面他会习惯性的能避就避。而且既然人已经死了,郭以沫总觉得没必要再搞这么一套。
“行了,别站这了。”姜一息对着许山河的尸体挥了挥菜刀,又继续对郭以沫说道:“或者你用手机,帮我把过程录下来也行。”
“帮你录下来?别开玩笑了。”郭以沫往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说:“这可不能乱录。”说完就回了卧室继续收拾那满是血的地面。
姜一息拿起菜刀,站起身,绕着许山河的尸体转了两圈。
“既然你头都掉了,那我就继续解决你的上半身吧。”姜一息回头微笑着对许山河的脑袋说道。
姜一息从许山河的脖子外开始,一直向下用菜刀划到他的肚脐,整个上半身从中央开了一道口子。
她把手指伸到皮肉间的缝隙里,试着把外面这层人皮扯下来,但是这皮与肉长的太紧实,直接撕扯非常费劲,姜一息拉扯了一会发现并不可行,于是又换了一个思路。
她拿起菜刀,侧切起许山河的胳膊,这行为类似于剐,一片片的肉从许山河胳膊上掉了下来,姜一息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柜里找了一个盆,把刚才扔到地上的肉都放进了盆里。
很快,许山河的左胳膊就剩下了一段骨骼,上面还粘着一些不好剔下来的肉和筋。
兴许是这菜刀有点重,姜一息对着卧室喊了句:“以沫,你的水果刀可以借我用用么?”
正好这时郭以沫要出来换换水,一听姜一息要借刀,他把抹布扔在卫生间后就走去了厨房。
其实在卧室擦地的郭以沫不经意间也听见了厨房传来的声音,他想看,却也不想看,正好姜一息给了他一个过去看看的决心。
看着地上的一盆肉,在看看许山河那变成白骨的左胳膊,郭以沫吓得呆在了那。
“你看看怎么样。”姜一息拉着还没处理的手掌,对郭以沫挥舞着说道:“菜刀有点累人,我觉得你的水果刀可能会好点。”
看郭以沫不做声,姜一息又唤道:“郭以沫,郭以沫……”
说着姜一息起了身,走到郭以沫跟前打算拿水果刀。
郭以沫看着姜一息走过来,身体不受控的连连后退。
“你往后退什么?”姜一息问道。
“没,没什么。”回过神的郭以沫赶紧回答:“刀给你。”
接过水果刀,姜一息回到尸体前,喃喃自语道:“这手掌,用水果刀处理才更方便。”
“啊?”郭以沫没有听清。
“啊,没什么,这样,你来帮我把这块手掌固定住,我好用刀把这上面的肉刮下来。”姜一息笑着说道。
看着姜一息带有血迹的脸,以及那种兴奋的眼神,郭以沫心里有些慌乱。
“我帮你按住手掌?”郭以沫看着白骨下连着的手掌说道。
“除了你还有别人么?”姜一息有点着急了:“快点,按住就行。”
听了姜一息的声音,郭以沫鬼使神差般蹲了下来,用手按住了许山河的手掌。
姜一息用水果刀的刀尖慢慢的在手背划着,划出口子后,还没有凝固的血液缓缓流出,水果刀从这流血的口子插进去,就像切生鱼片一般,一层一层的肉被剥离下来。
“手上没什么肉,主要是这骨头间总有缝,菜刀不好用,幸亏有你这把水果刀。”说着话,姜一息还拿起一片肉在郭以沫眼前晃。
“怎么样,我这刀工不错吧。”
看着姜一息手里拿着的肉片,郭以沫胃里一阵作呕,几乎要吐了出来。
“怎么,你觉得不好么?”姜一息以为是自己技术不行,赶忙问道:“你切的话,能比我切的好么?”
听见姜一息这么问,吓得郭以沫赶紧摇起头。
“不行,不行。”郭以沫慌乱着回答:“你快把它放下去。”
看着郭以沫的样子,姜一息笑了笑:“亏你还是当过兵的,怎么,这就害怕了?”
“当兵也没干过这事呀。”郭以沫解释道:“我能在这里给你帮忙,就已经不错了。”
说着,一股恶心的感觉又上了头,郭以沫连连干呕了几下。
“行了,行了,这用不上你,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家睡觉吧。”姜一息看着硬挺的郭以沫,体贴的说道:“那些血啊什么的,真不用清理,没人来。”
郭以沫看看外面的天,黑漆漆的不知道是几点:“我还不困,等我把卧室和客厅你整的这摊收拾好就过来。”
郭以沫用许山河的衣服擦了擦手,起身去卫生间投起抹布,红色的血顺着下水道逐渐流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郭以沫认识到,女人果然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坚强。
姜一息清理好手掌就把目光转移到了许山河右边那条胳膊上,光是切片已经有点腻人了。
她拿起水果刀,和刚才一样先在胳膊上划着口子,然后从伤口处观察起里面肉的纹理,顺着肉的细纹,姜一息用刀按压,切割,很快就得到一个肉块。
拿着肉块在灯光下仔细看,内部线条交错,颜色鲜红还带着通透。
“真美啊。”姜一息不禁发出感叹,好像她正在完成一件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