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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这个与世隔绝村庄的最后一人。”法洛斯走在落魄的街道上,这里是森林一个小山包之后的地方,周围到处是断垣残壁,倒塌的房屋下不时有动物从里面跑出来,路边腐朽的房梁上生出了蘑菇,良好的生长环境使得藤蔓侵略到了每一个可供它们伸出触角的地方。但依稀能够看到这里也曾经鸡鸣犬吠,村民们带着笑容和邻居们打着招呼。
午阳不明所以地说道:“从街道的布局看来,他们绝对不是什么原始部落,但什么人会迁徙到这种地方——难道是……”
“不错,是大乌日教的余党。”法洛斯点头道,在街道尽头的神庙前停了下来,这里算是这个村庄保持得最完好的建筑,里面供奉着邪神格尔达纳还有各种各样的神像,“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
海尔抱着水晶球缩在角落里什么话也不说,只有法洛斯叫她的时候她才有点反应,要不是之前她说过话,午阳几乎以为她是哑巴。薇薇安在旁边陪着她,她们两简直就是绝配!
等将诸人身上的伤口包扎好,法洛斯看着海尔默默叹息一声:“当年大乌日教并没有死绝,教徒中的一些侍卫和教女存活了下来。他们建立起了村庄和神庙,凭借他们的信仰和力量和恶劣的环境还有荒兽搏斗。但是随着他们后代的日渐平民化,荒兽和疾病将最终将他们吞噬。海尔和他的父亲成了当年大乌日教的最后残存,前些日子她父亲病死,海尔哭叫着要父亲,于是我就出来了。”
“你确实足够当人家爸爸了。”午阳调侃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天剑一脉和大乌日教可是死敌,怎么看你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能够安静生活下来之后,他们也只是平民。对一个只是信仰和我们不一样,什么坏事也没做过的人,你能下得了手么?”
午阳摇头,法洛斯笑道:“这证明你不是无药可救。大乌日教本质上其实和清教并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的能力让普通人难以接受,试想一下要是以前所有人都习惯于骷髅和亡灵,还会有那么强烈的敌意么?不过大乌日教当年确实不妥当,为了力量用活人练习,还有古怪的习性,这才犯了众怒。天剑一脉不是为了消灭大乌日教而诞生,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或许也是一种信仰吧。”
午阳半晌之后说:“我碰到你师弟还有你师傅了。”
法洛斯眼皮跳了一下,没说什么。午阳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师傅跟我说,如果你愿意回心转意去找他,他会原谅你。”
“我对不起师傅还有师弟。”法洛斯叹息一声,问道,“他们都还好么?”
“你师傅他老人家老当益壮,就是脾气有点不好,现在正带着一个小萝莉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是蝴蝶。”法洛斯脸上写着怀念,笑了起来,“我当初离开和师弟下山的时候她还只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家伙,呵呵——师弟呢,他是不是和师傅一起?”
“他因为你被师傅赶了出来,在一个山寨里当了土匪。”午阳清楚地看到法洛斯脸上的愧疚,嘿嘿笑道,“不过你放心,他现在正在替我管理幻术团还有妓院——哦不,是青楼,日子可是相当潇洒!”
“看来我得尽早出去。”法洛斯站了起来,有些迫不及待,午阳连忙阻止:“好不容易才碰到你,可不能就这么放你出去,你必需陪我去巨龙族的地盘。”
“为什么?”
“因为如果出事,起码也有个天剑客陪着,死了都有面子点——而且你不是懂龙语么?”午阳坏笑着,“我可是迫不及待想看你在巨龙族地盘说出那句‘呜呢沃尔呐德’会有什么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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