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雪芬,今年是古稀了,我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她们都很好,也很孝顺我,她们有了经济能力就搬出了那个房子,把我也接过去了,今年是离开的第二十二年,我每年都会回去看那个房子一眼,今年我打算搬回去了,我开始渐渐忘事了,但是我并不希望我忘记我和你经历过的所有,哪怕是一点,要不可以。
我认识你的时候,也是在高中,像小鸠认识笑笑那样,在高中,不过啊,我们可比她们出彩多了,那时候也没这么好的环境,和你遇见也很戏剧化了。
因为那天开学,我可是很认真的梳妆打扮呢,拿我攒钱买的胭脂涂,可好看了,你是不是也还记得,我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鸡蛋也算是奢侈了吧,我看你每天吃鸡蛋的模样,可羡慕了,我没有父母,生长在孤儿院,那时候我有点自卑,也不敢说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看别人聊天,然后你就进来了,进来坐在我旁边,你还和我打招呼,我就点点头,我哪敢啊那时候,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你还踹我凳子,哦!你啊,我认出你啦,就是那个早餐店前的小男孩,我飘着的心突然有些心安,你突然把你的鸡蛋递给我了,我第一反应是推脱,你说是我应得的,我帮了你。其实哪有什么帮不帮的,就是在你骑车摔倒的时候,扶了你一下。
我看你坚持要把鸡蛋递给我吃,不肯收回手,没办法我就答应了,然后你就走开了,你人缘可好了,一群人围着你呢,我剥鸡蛋的时候还偷偷看了好几眼,不过,你长得可真好看,我那时候想的是,你在好看也不是我的。
阴差阳错,我们居然成了同桌,你很帅气地从门口走进来,敲了敲我眼前的桌子:“嗨,同桌。”我本来就很怕生了,然后你又这样痞痞的和我说话,我突然坐直了身体,咽了咽口水,没有抬头,就是抓着自己的包,点点头,你那时候怎么形容我的来着,对了,你说:“怎么和小鸡啄米一样,别害怕。”我呢,我当然还是保持沉默啊。
我觉得你就像一颗星星吧,亮闪闪的,诶,你可别说我啊,我这不是不会形容人嘛,想了想你离开也有四五十年了,感觉还像是在昨天呢。
每天都有人来找你打篮球,那时候高中生爱好和现在也都是差不多的,也是偷偷跑去上网,打打篮球什么的,你好像不是很爱上网,别人找你上网,你总是拒绝。
“喂,同桌,你要不要给我送水?”你问我的时候还吓一跳,你可不缺人送水呢,我犹犹豫豫的没敢答应,你倒好一直盯着我看,我一抬头就能对上你的眼睛,你还笑了笑,我憋了半天,才说出了几个字:“几……几点。”
“十一点结束。”
“知……知道。”
“那我叫陈雪芬,今年是古稀了,我孩子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她们都很好,也很孝顺我,她们有了经济能力就搬出了那个房子,把我也接过去了,今年是离开的第二十二年,我每年都会回去看那个房子一眼,今年我打算搬回去了,我开始渐渐忘事了,但是我并不希望我忘记我和你经历过的所有,哪怕是一点,要不可以。
我认识你的时候,也是在高中,像小鸠认识笑笑那样,在高中,不过啊,我们可比她们出彩多了,那时候也没这么好的环境,和你遇见也很戏剧化了。
因为那天开学,我可是很认真的梳妆打扮呢,拿我攒钱买的胭脂涂,可好看了,你是不是也还记得,我那时候的模样,那时候鸡蛋也算是奢侈了吧,我看你每天吃鸡蛋的模样,可羡慕了,我没有父母,生长在孤儿院,那时候我有点自卑,也不敢说话,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看别人聊天,然后你就进来了,进来坐在我旁边,你还和我打招呼,我就点点头,我哪敢啊那时候,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可能是因为我的态度,你还踹我凳子,哦!你啊,我认出你啦,就是那个早餐店前的小男孩,我飘着的心突然有些心安,你突然把你的鸡蛋递给我了,我第一反应是推脱,你说是我应得的,我帮了你。其实哪有什么帮不帮的,就是在你骑车摔倒的时候,扶了你一下。
我看你坚持要把鸡蛋递给我吃,不肯收回手,没办法我就答应了,然后你就走开了,你人缘可好了,一群人围着你呢,我剥鸡蛋的时候还偷偷看了好几眼,不过,你长得可真好看,我那时候想的是,你在好看也不是我的。
阴差阳错,我们居然成了同桌,你很帅气地从门口走进来,敲了敲我眼前的桌子:“嗨,同桌。”我本来就很怕生了,然后你又这样痞痞的和我说话,我突然坐直了身体,咽了咽口水,没有抬头,就是抓着自己的包,点点头,你那时候怎么形容我的来着,对了,你说:“怎么和小鸡啄米一样,别害怕。”我呢,我当然还是保持沉默啊。
我觉得你就像一颗星星吧,亮闪闪的,诶,你可别说我啊,我这不是不会形容人嘛,想了想你离开也有四五十年了,感觉还像是在昨天呢。
每天都有人来找你打篮球,那时候高中生爱好和现在也都是差不多的,也是偷偷跑去上网,打打篮球什么的,你好像不是很爱上网,别人找你上网,你总是拒绝。
“喂,同桌,你要不要给我送水?”你问我的时候还吓一跳,你可不缺人送水呢,我犹犹豫豫的没敢答应,你倒好一直盯着我看,我一抬头就能对上你的眼睛,你还笑了笑,我憋了半天,才说出了几个字:“几……几点。”
“十一点结束。”
“知……知道。”
“那别忘了啊,我只喝怡宝。”你拍了拍我的肩,就抱着篮球出去了,你走之后,我才感觉到了呼吸畅快了很多,我拍了拍自己的心脏部位。我那时候可纠结了,我在想,要不要给你送,会不会有人说闲话,可能是长时间没有成为过焦点,所以我还是习惯性的不去成为别人口中的话题。
十二点我们都来到了教室,你老早坐在椅子上了,翘着一个二郎腿,我走进过去,想坐那张椅子,你就“哗——”的一声移开了,那我就自己移回来,你没说话,只是看着我“哼”了一声,我也没胆说话。
午休结束,你可能是找本子吧,手往桌子里面翻,然后你拿出了我放在里面的怡宝矿泉水,然后把目光转向我,我注意到了你那个目光,我拿书挡了挡,装作看不见,我听见你说,原来是这么送水的,谢谢同桌。我也翘了翘嘴角。
说真的,我生活还是平平无奇,我没有你那么好的成绩,虽然我很努力了。院长和我说,让我好好读,她还会资助我读大学,我觉得她像我的妈妈,可是她还是不是我的妈妈。这次期末考成绩下来,你瞄了一眼我的成绩,说要给我补补课,我谢绝了你啊,我不想浪费你的时间,毕竟考大学也挺难的,更何况,我能不能读也是个问题。你好像很失望,好像是,我也不知道,因为你噘了噘嘴巴,但是下一秒你又和别人打篮球去了。
你又好几天没和我说话,我也是,我不会主动找人说话,我们两就没有交流,虽然我不爱说话,但是我的思维很活跃的,我觉得你应该讨厌我了。
你上次问我怎么不合群,吃饭都是孤零零一个人,做游戏的时候也没人和我组队。我那时候没有回答你啊,我是没有说话的,你也是沉默了好久,然后尬笑了两声:“我就随便问问。”我现在告诉你吧,我总觉得我配不上和那些人玩,她们都是幸福的,有爸爸疼有妈妈爱,潜意识里面,我觉得她们并不能接受我这样的人和她们一起相处,所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福利院的时候也是,因为福利院的小孩性子都很孤僻。
这次你冷漠的比较久,一个月了吧,我也一个月几乎在班里没有说过话了,以前我就和你说说话,你不找我了,我就只能自己和自己说说话了。
我画了一朵花,旁边画了一个人,我很无聊,我开始和她们对话,很小声很小声的说话。
“你今天想穿什么衣服,我给你画上。”
“你想吃什么东西吗?”
“你看看,这个可以吗?”
“幼稚。”你说话了,我抬头看了你一眼,傻愣愣的笑了笑,你也笑了笑,我想,我们这是和好了吧。
没错,我们是和好了,你每天还是叽叽喳喳的和我说话,我就听着,时不时点点头,表示我在听。
“要不我们周末看电影去吧。”
“不行的。”我拒绝了你,其实我不是不想去,但是我和你的处境不一样,上学的这些钱都是资助的,我不能花的心安理得。
“去嘛去嘛,我请你看电影呢。”我抬头看了看你,我觉得你是觉得我在顾虑金钱,因为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家境不好的同学,所以说要请我看电影,我突然很烦躁,我不喜欢这种怜悯的感觉,让我觉得一切都是偷来的,可是担心的我即使心里不舒服,表面上也是畏畏缩缩的:“真的不去。”
“好吧。”我们结束了这个话题。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因为第二天就是周末,你拿着电影票就来找我了,把电影票塞给我:“多买的,爱去不去。”然后就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赶紧跑出去了。
你这可没办法让我拒绝。
在我的屋子里面,我看了看衣服,我突然发现了差距,这些旧旧的衣服,我总觉得不能见你,我打开抽屉,把一直锁在里面的裙子拿了出来,这是院长妈妈16岁那天送我的裙子,我一直没舍得穿。
“在这里。”你朝我挥挥手,原来你早就到了,我居然还害你等这么久,“很漂亮。”你夸我,我很开心。
买爆米花和可乐的时候我抢着付钱,毕竟已经让你买票了,在这样让你花钱,我真的过意不去。
看电影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偶尔笑了笑,然后交流交流剧情。
“诶,董子赫,你怎么在这啊,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她跑过来打招呼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眼熟,但是我并没有想起来是谁。
“不是的,不是的。”
“嗯。”
我和你是同时发出声音的,然后我抬头看了你一眼,你也看我,随后你就对我笑笑。
“关你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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