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陛下,他们走了。”赵西樵指着朝后渐jiàn退去的吕军,说道。
屈皓文冷冷说道:“这场雨,于他们而言,下的可真不是时候。”
“此话怎讲?”阴素华下意识地拍着女墙垛口:“这场雨,却对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我们的神威军倒是过来了。狄海静的人马尚在中途,卫恨天所部更不用提。人马都没过来,后续辎重更难接续……”
“陛下,你如此想,对方也会如此想。”屈皓文低声对阴素华道。
阴素华一愣,细细一想他这话,不由精神一振,道:“以屈大将军之意,莫非你打算趁其不备,今日立刻出兵?”
狄海静却意味深长笑道:“陛下,屈文深谙用兵之道。疲惫之师,岂可出战?他的意思,想必是夜黑风高之时,正好杀人放火。”
“去你的,干吗说的这么难听?”屈皓文一拳朝狄海静擂去,“本将军相貌俊美,气质斯文,允文允武,能骑善射,你看着我哪一点像个山贼了?”
狄海静迅速一闪,躲到阴素华身后,避开他的攻击,笑道:“陛下救小臣,山大王要杀人灭口了。”
“别闹啦!”阴素华含笑止住屈皓文,说道,“两位将军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以臣之见……”两人在阴素华身前身后不约而同说道,不由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屈皓文笑道:“狄大人先说。”
狄海静止住笑,转过来正对阴素华,正色说道:“陛下,如今开春之时,阴雨连绵,不知下到何日才能罢休。我军被堵在尧关内,进退不得,后续给养困难,却不容久拖,宜速战速决。然我军翻山越岭远来,实不宜立刻摆阵与吕氏硬拼,故而臣以为,今日白天,神威军人马安歇一日,到了晚上,再派遣精兵偃旗息鼓,包裹马蹄悄然偷袭常平城。”
“诶!狄大将军此计虽妙,却不如小臣一计,更为高妙。”赵西樵嘿嘿一笑道。
“哦!”阴狄屈三人同时催促道。“赵将军有何妙计,速速说来。”
“如今陆先生也随军同来,为何不故技重施,待得夜半之时,以笛声惑之,再施偷袭之计,岂不万无一失。”赵西樵神气地说道。
“赵将军此计果真妙,只不过,”阴素华叹口气,道,“就这一次使用那聋药,也是费尽手段才能勉强凑齐。如今仓促间,又如何能再大量寻来此药。再说了,同样的计策,再使出来,对方也会有所防范,万一果真有备而战,岂不得不偿失?”
“陛下,”屈皓文却笑道,“赵将军此计也妙啊!所谓虚虚实实,兵不厌诈!我们何不放出风声,就说今夜故技重施,再次偷袭常平,先闹得他们人心惶惶……”
“然hòu呢?”阴素华见他说到此处,却不肯接着说下去,不由催促道。
“然hòu,想必他们定然会有所防范。我们派出陆三哥,先去打探他们的动jìng,也给他们造成错觉,认为我们果真是施行笛声蛊惑之计。我们这头先准备好偷袭的人马,待得陆三哥查探明白,再伺机而行,总之今夜我们一定要给他们一点苦头吃。”
“成。”阴素华欣然点头,转身行下关口,吩咐道,“既然大家定好今夜偷袭,就火速传令下去,让神威军休整一日。你们远道而来,也十分辛苦,早早去歇息了,晚上好抖擞精神,去玩一把狠的。”
“是。”三位将军齐刷刷答应了,自去准备。
“主上,有紧急军情禀报。”吕先政正在用晚餐,听得外面部将通报道。
吕先政放下手中玉箸,对身边伺候用餐的梅寒蕊说道:“你看看,连顿饭都吃不消停。”
“陛下,且唤他进来,问问是什么事儿。”梅寒蕊端起玉酒壶,替吕先政面前酒杯斟满美酒。
吕先政调头看她一眼,起身说道:“算了,你先用餐,还是本王到外面去传他进见为是。”
梅寒蕊款款起身,含笑替他整理一下衣袍上的皱褶,双眼脉脉含情道:“速去速回,妾在此处等你。”
吕先政伸手搂一搂她纤细的腰肢,附在她耳边低声道:“今夜,想必无他事相扰,你洗白白地等孤王回来宠幸。”
“大王……”梅寒蕊羞人答答地扭一扭腰肢,推他道,“速去速回。”
吕先政哈哈一笑,迈步出了门。他前脚刚走,梅寒蕊急慌慌转过屏风,来到一处盛放衣物的大木箱前,伸手取开箱盖,从里面探出一个男子脑袋来,出声问道:“大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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